白墨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南，心中百感交集。
雖然關係並不親密，他們也仍然是兄弟。
“為何要如此執著？為了那些虛無的承諾，值得嗎？”白墨緩緩開口問道，“我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你們這麼敵視我？”
白南睜開眼睛，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怒。
“白墨，你懂什麼？你生來就有家族的重視。哪怕你沒有修煉天賦，是個廢人，將來仍然會穩坐家主之位。而我呢？我隻有靠自己去爭取，去拚殺。三叔給了我希望，我不能放棄。”
白墨歎了口氣。“你還是不明白。你這樣下去，隻會越陷越深。”
“哼，那也與你無關。你現在是勝利者，自然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指責我。但如果我們的位置對換，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白南彆過頭去，不再看白墨。
白墨微微搖頭。“你錯了。家族試煉本應是公平的競爭，靠的是自身的實力和努力，而不是這些陰謀詭計。”
“公平？這世上哪有真正的公平。你有運氣，有資源，而我什麼都沒有。我隻能抓住每一個機會，哪怕不擇手段。”白南咬著牙說道。
“是啊...哪有什麼公平。”白墨揉了揉眉心，在白南身旁坐了下來。
白墨將自己的所有遭遇以及和白威吵架的事都說了出來。
聽到白墨的過去，在場的人了解白墨的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絲同情與不忍。
花洛更是哭的不成樣子。
“你有沒有想過，哪怕你把我殺了，真正的受益者是誰呢？”
“按照三叔那個性子，除掉了我以後，你作為罪魁禍首難道不會被他推出來替罪嗎？”
“什麼美好前景什麼奢靡生活，隻不過都是利用你的手段罷了，我的傻弟弟。”
白南聽到這些話，也是一愣。
對啊，自己整日和白城白蘇父子打交道，難道自己會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嗎？
“為什麼...他說的和白蘇說的不一樣？”
“白蘇不是說他整天隻會享樂貪圖享受甚至離家去帝都紙醉金迷嗎？”
“三叔，三叔說他不能修煉仍然覬覦家主之位，是想讓家族蒙羞？”
為什麼...為什麼不一樣...
白南沉默了許久，眼中的憤怒和不甘漸漸被迷茫所取代。
“就算我真的被他們利用了。但我又能怎麼辦呢？我隻能想儘辦法去爭取自己的未來。”白南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白墨看著他，心中有些不忍。
“爭取未來並不隻有坑害族人這一條路。重新開始，憑借自己的努力，也能在家族中有一席之地。”
白南苦笑一聲：“重新開始？談何容易。我已經走得太遠，回不了頭了。”
“不，你可以的。”白墨搖搖頭，“隻要你願意，現在還來得及。”
白南微微動容，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就算我想重新開始，三叔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他們一定會想儘辦法報複我。”
白墨歎了口氣：“你不能一直活在他們的陰影下。你要勇敢地麵對自己的錯誤，承擔起後果。隻有這樣，你才能真正成長。”
“你難道除了三叔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叔叔伯伯了嗎？”
“難道除了白蘇，你就沒有其他兄弟了嗎？”
“難道族中除了他們父子，就沒有人願意接納你嗎？”
“你是說...大伯願意原諒我？”白南猛地抬起頭看著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