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的最後幾頁,字跡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是葛綾兒在極度的疲憊和絕望中寫下的,有不少被撕下的紙張斷裂痕跡,餘下的紙張上還有一些淚痕和汙漬,像是她在書寫時流下的淚水和汗水。
姒皊的目光在那模糊不清的字跡上停留許久,心中滿是對葛綾兒命運的悲憫。
她深知,葛綾兒在這無儘的仇恨與痛苦中已深陷泥沼,難以自拔。
自日記最後,葛綾兒踏上了尋找空明帝國白家秘藏寶庫之路。
日記空白的一頁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痛”字,其餘沒有什麼,但是姒皊卻仿佛看到了她拖著疲憊且飽受破敗力量侵蝕的身軀,在冰天雪地與崇山峻嶺間艱難前行。
極北之地的惡劣環境不斷地消耗著她的體力,狂風如刀割般劃過她那已不再嬌嫩的肌膚,暴雪幾乎將她掩埋在這白色的死寂之中。
終於,她曆經千辛萬苦來到了空明帝國的疆域。
然而,白家作為帝國的名門望族,其秘藏寶庫自然有重重守衛與精妙機關守護。
葛綾兒雖有強大的力量,但麵對這精心設計的防禦體係,也顯得舉步維艱。
她一次次地嘗試突破,卻一次次地被擊退,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鮮血染紅了她腳下的土地。
“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去那寶庫中...”
“看守看到我就直接攻擊我...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一次次地被擊退,她一次次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噴出大口鮮血,感覺體內的破敗力量更加肆虐,仿佛要將她的靈魂也一並吞噬。
此時的她,心中充滿了絕望,意識到自己可能永遠無法得到那壓製力量的藥物,永遠隻能被這股力量所控製,在這痛苦與仇恨的循環中走向毀滅。
葛綾兒在白家的領地內四處逃竄,身後是一群緊追不舍的護衛們。
她施展出渾身解數,與追兵展開殊死搏鬥,但終究寡不敵眾,身上又增添了無數新的傷口。
“有人和我說,要參加白家的家族試煉並且取勝才可以。”
“今天遇到了白家的人,他們給我一些藥物,好像身體恢複了一些。”
“我可以恢複人身,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臃腫,最起碼人們不會那麼害怕我了。”
“試煉要開始了,我的隊友們都不太喜歡說話,倒是有一個小女孩話挺多,令我安心的是,他們居然沒有嘲笑我的樣貌。”
牛恒看著姒皊若有所思的模樣,問道:“恩人,你在那儲物囊裡發現了什麼?你似乎有些不對勁。”
姒皊沉默了片刻,將日記中的內容緩緩道出。
眾人聽後,皆陷入了沉思。
牛恒歎了口氣說:“原來這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我們熊牛族曾經被他們壓迫,我便一直以為枯敗巫隼族就是邪惡的化身,卻從未想過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
在小獸和太陽龍蜥的攻擊下,胡亦終於無法再繼續吹笛。
笛聲一停,霧氣瞬間開始消散。
南懷逸他們看到霧氣消散,心中大喜。
他們趁機發動反擊,對另一方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牛恒舉起巨盾,衝向鋼骨鋸齒虎,與它展開了激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