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沉浸在收獲的喜悅與對未來的憧憬之中,突然,一陣短而急的喘息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那聲音由遠及近,如沉悶的鼓點,一下下敲擊在眾人的心間。
他們警覺地環顧四周,隻見一群足有馬匹般大小的獒犬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將他們包圍。
最奇特的是,它們身上並沒有尋常獒犬那種下垂的毛發,而是包裹在一層貼身的液體之中,那液體像是一層流動的鎧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隨著獒犬的動作起伏,仿佛是靈動的水波在蕩漾,又似是神秘的幽光在流轉,給它們增添了一份說不出的詭異與威嚴。
獒犬們的眼睛猶如深邃的寒潭,幽綠而冰冷,死死地盯著眾人,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與暴戾。
它們微微張開的嘴中,露出鋒利的獠牙,齒尖上掛著絲絲涎水,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
強壯有力的四肢如同鐵鑄一般,爪子深深嵌入地麵,仿佛隨時準備撲擊而出,將獵物撕成碎片。
眾人頓時臉色煞白,心中被絕望填滿。
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戰鬥且才突破的他們,深知自身狀態並未恢複到最佳,麵對這樣一群來勢洶洶的獒犬,取勝的希望渺茫至極。
翟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眼神中的驚恐卻無法掩飾。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踏水天淵獒?”花洛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她下意識地靠近白墨,雙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角,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居、居然全是四境附上體液的成年體?”
明蕭蕭雖然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手中的元素斧仍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她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
牛恒握緊了手中的盾牌,也召喚出了護體鎧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可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帶動著鎧甲的甲片發出“簌簌”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沙靈兒則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與絕望。
她試圖搭弓射箭,可手指卻因為過度緊張而不聽使喚,連箭都難以搭穩。
姒皊迅速在手中結印,試圖召喚出土元素的防護符,可那平日裡熟練無比的動作此刻也變得生硬而遲緩,符咒的光芒也顯得微弱而不穩定。
白墨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將眾人護在身後,他的雙眼緊盯著獒犬群,心中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可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墨哥,我們真的能逃出去嗎?”沙靈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手中的弓箭也似乎變得無比沉重。
“彆怕,我們一起想辦法。”白墨安慰道,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凝重。
在這強大的敵人麵前,他們仿佛是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之時,南懷逸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刻必須冒險一試。
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馭獸幡,開始施展馭獸之術。
隻見馭獸幡上光芒閃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空中浮現,朝著獒犬首領飛去。
獒犬首領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它低聲咆哮著,試圖躲避符文的纏繞。
然而,那些符文還是如靈蛇般緊緊纏住了獒犬首領。
南懷逸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不停地從他的臉頰滑落,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
他不斷地注入靈力,操控著符文,與獒犬首領的意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
獒犬首領瘋狂地掙紮著,它的身體不停地扭動,口中發出陣陣咆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