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和寶月...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信千年的執念竟如此沉重。”
花洛將長發撩至一側，纖細的腰肢在氤氳水汽中若隱若現。
她伸手攪動溫泉，水麵倒映出眾人泛紅的臉頰，“他們的龍鱗、他們的誓言，都藏在每一道傷口裡。”
姒皊浸在溫泉中，任由水流漫過肩頭，一頭紅白漸變的長發在水底顯得有些詭異：“可我們又何嘗不是在賭命？懷逸現在連自己的力量都掌控不穩...”
她的聲音被突然的水花聲打斷——翟檸一個猛子紮入水中，浮出時濕發緊貼麵頰，睫毛上的水珠隨著眨眼紛紛墜落。
“但值得。”
翟檸甩了甩頭發，氤氳的熱氣裹著硫磺的氣息蒸騰而上，她浸在泉水中的身體像一株被露水浸透的百合。
鎖骨處盛著的不再是月光，而是將落未落的水珠，順著貝殼狀的凹陷滑進乳白的泉霧裡。
腕骨在水麵下若隱若現，泛著青玉般的光澤，隨著指尖撩撥水麵的動作，漾開細小的漣漪。
那些深秋枯枝般的肋骨，隨著呼吸在溫熱的泉水中輕輕起伏，仿佛在跳一支無人知曉的舞，偶爾有溫泉氣泡從她纖細的腳踝邊升起，掠過纏著的銀色鈴鐺，帶起一串細碎的嗡鳴。
她將膝蓋托出水麵，白玉般的關節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小腿肚繃起的弧度被泉水折射出柔美的光暈。
“至少他們讓我相信，這世上真有跨越生死的羈絆。”她伸手捧起一汪泉水，水珠從指縫間滴落，在水麵砸出細碎的銀光。
在場眾人都知道她和珞珞椰的事，紛紛低下了頭。
翟檸浸在溫泉中，任由水流漫過肩頭，望著水麵發呆：“我總在想，如果換作是我...”
話未說完，姒皊輕輕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濺起的水花撲在她臉上。
“彆瞎想這些。”
姒皊嘴上嫌棄，卻伸手幫翟檸拂去睫毛上的水珠，指尖在她眼尾短暫停留。
地靈參突然從明蕭蕭肩頭躍入溫泉，濺起的水花落在她鎖骨處，順著精致的鎖骨鏈滑入起伏的溝壑。
明蕭蕭慌忙伸手去撈地靈參，兩團渾圓卻在動作間晃動，帶起溫泉水麵一圈圈漣漪。
“彆亂跑。”她嗔怪地戳了戳地靈參的腦袋，卻見小家夥眨著圓溜溜的眼睛，偷偷將參須纏上她垂落水中的發絲。
她抱著地靈參，靠在岸邊的柔軟菌類，壓低聲音道：“其實我看到多寶金龍哭的時候，心裡酸酸的。”
她的目光有些悵然，“千年尋找，換來短暫重逢，卻又要麵臨新的未知...”
地靈參聽懂了她的話，遊過來用參須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慰。
她抬手撥弄頭發，動作間露出腋下白皙的肌膚，胸前的飽滿也跟著晃動。
花洛輕輕歎了口氣，伸手將翟檸和明蕭蕭摟入懷中：“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一起走下去。”
她的懷抱溫暖而堅定，“就像他們守護彼此，我們也要守護好身邊的人。”溫泉水麵上，幾人的倒影緊緊相依，在霧氣中暈染成朦朧的暖色。
溫泉蒸騰的霧氣如輕紗般繚繞，洞頂熒石幽藍的冷光與夜明珠的乳白光暈交織，將整個洞穴浸染成曖昧的粉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