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伸出手指擦著她咽喉掠過,卷落的發絲與碎布一同飄向半空。
綠枝悶哼著旋身劈砍,衣料摩擦空氣發出“嘶啦”聲響,腰間的係帶最先崩斷,素白長袍如蛻殼般滑落,露出內裡毫無遮擋的蒼白肌膚。
綠枝的刀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卻因赤身露體而略顯僵硬,白墨側身避開時,揮出一掌,綠枝沒能躲開,那一掌帶出的氣勁將她僅剩的裡衣震成碎片。
她發出短促的驚呼,雙臂本能地護住胸口。
白墨的氣勁擦過她腰側,將最後一縷碎布震飛,露出整個完美無瑕的背部。
她轉身時,胸前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卻因長期營養不良而顯得過於單薄,鎖骨下方的凹陷能盛住一汪月光。
左肋下方有道三寸長的刀疤,形如新月,她的腹部平坦如砥,卻在呼吸時可見肋骨微微起伏,像振翅欲飛卻力竭的蝶。
“如何呢?少家主...”她發出破碎的笑,血沫順著下巴滴在肚臍上,“好看麼?他們說,這樣的身子才配當棋子。”
白墨的看見她眼角正在滲血,將下眼瞼的濃妝染成暗紅,宛如春日盛開卻被雨打濕的芍藥。
她的唇色本就蒼白,此刻卻依然保持著倔強的弧度,像朵被踩進泥裡仍不肯凋謝的野薔薇,躍起身朝著白墨側踢而來。
白墨一閃身,帶著氣勁的拳重重打出,共同凝著靈力和氣勁的拳泛著淡金微光,卻沒料到綠枝並沒有閃躲,就那樣用胸膛頂了上來。
白墨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中了她的胸口,即便有護體氣勁抵擋了些許力道,她還是慘叫一聲被打飛摔倒在地。
白墨注意到她耳後的汗水,在月光下透著淡金,與手臂上細密的小絨毛相映,讓這具傷痕累累的軀體顯得格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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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白墨的聲音罕見地發顫,“為什麼不躲?”
綠枝抬頭,瞳孔裡映著他模糊的身影,忽然露出釋然的笑,肋骨間的傷疤隨著呼吸開合:“躲?就算躲開了你的攻擊,那之後呢?我又能躲到哪裡去?我隻不過是他們手下的棋子而已...若是我敢反抗,自會有人扒了我的皮。”
“倒是少家主你...”她頓了頓,舌尖舔過嘴角的血,“想看你就仔細看吧。”
說著,她踉蹌地站起身來,就那麼赤裸著,在月光下,緩緩地開始跳起剛剛還在排練的舞蹈。
綠枝赤足踩上月光石台,腳踝纖細的骨節如伶仃的玉墜輕晃。
她舒展雙臂時,背部蝴蝶骨嶙峋凸起,脊椎兩側北鬥狀的釘痕隨著動作若隱若現,指尖劃過凝滯的空氣,月光在她蒼白的肌膚上暈染成虛幻的綢帶。
“三長老說這舞要跳得像雪化春水一般淩厲卻又溫和。”
她的聲音裹著鐵鏽味,旋轉時揚起的發梢掃過白墨手背,“可我的骨頭早被磨成冰碴子了。”
腰肢如柳條般折向地麵,胸前的刀疤隨著呼吸扭曲成猙獰的弧,鎖骨凹陷處積著未乾的血淚。
“停下!你在強行運轉氣勁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綠枝卻反身騰空,雙腿繃成淩厲的直線,她的小腹平坦如鏡,“少家主知道為什麼用玄鳥骨做箜篌的時候要從它們身上活生生抽骨嗎?”
“因為活著的玄鳥被拔骨時,會唱出比哭還難聽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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