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的視野因劇痛而模糊,她能感覺到右臉正在腫脹,左眼被血糊得幾乎睜不開。
但更可怕的是體內流動的蛛毒——那些黏稠的毒素正沿著經脈攻城掠地,把原本清澈的靈力染成汙濁的紫黑色。
朱紅月用蛛絲纏住白墨咽喉,將他淩空提起。
白墨失去知覺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喉間發出咯咯的窒息聲,四肢無力地耷垂著。
“瞧瞧,這廢物...似乎是白家的繼承人?”
朱紅月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五官姣好卻又猙獰的左臉洋溢著扭曲的興奮,“連隻螻蟻都不如。”
她猛地將白墨砸向地麵,蛛絲順勢纏繞住少年的四肢,將他呈大字型釘在布滿黏液的蛛網上。
白墨的後背重重撞在蛛網上,口中溢出鮮血,癱軟在地上,儼然是中了很深的毒素已經失去了知覺。
“想救他?”
朱紅月緩緩走到白墨身邊,用鞋跟狠狠碾過少年的手背,“那就低下你高貴的頭顱,求我放過他。”
她故意扭動腳踝,白墨的指骨在重壓下發出令人心悸的脆響,“不然,我就一根一根折斷他的骨頭。”
花洛被蛛絲倒吊在半空,拚命掙紮著想要衝過去,卻被朱紅月隨手甩出的蛛絲纏住脖頸。
“彆動,小賤人。好戲才剛剛開始。”朱紅月轉頭朝身後的蛛群打了個響指,幾隻碗口大的翠綠色的蜘蛛立刻爬過來,八隻複眼閃爍著幽綠光芒。
她抓起一隻,將其尖銳的毒牙對準白墨的手臂:“這是青團蛛,它的毒液,能讓人喪失一切行動能力的同時又讓人的精神保持高度的集中。”
說著,人麵蛛的毒牙狠狠刺入白墨皮膚,白墨瞬間瞪大了眼睛,冷汗如豆大般滾落,卻發不出一聲痛呼。
朱紅月捏著青團蛛的甲殼來回轉動,看著白墨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紫斑,咯咯笑道:“現在他能清楚感受每一寸肌肉被毒液腐蝕的滋味,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多美妙的酷刑。”
她又抓起一隻赤背蛛按在白墨頸側,“這隻更有趣,被咬後會產生幻覺,看見最恐懼的場景不斷循環。“
花洛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混著蛛毒在掌紋裡蜿蜒成河。
她看見白墨瞳孔驟然收縮,喉間溢出含混的呻吟,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遠處蛛網繭裡傳來南懷逸的痛呼,牛恒的巨盾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哈哈哈,有點意思!”
朱紅月大笑著又抓起兩隻蜘蛛,分彆按在白墨的大腿和肩頭,“繼續忍啊,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毒厲害!”
隨著蜘蛛毒牙不斷刺入,白墨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鮮血順著蛛毒蔓延的方向,滲出詭異的紫黑色。
花洛的眼中滿是血絲,淚水混著血水滑落:“放開他!”
朱紅月猛地轉身,一巴掌扇在花洛臉上,“你現在可沒資格談條件。”
她又將目光轉回白墨,看著他因劇痛而扭曲的麵容,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他,在無儘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說著,她狠狠一腳踩在白墨胸口,蛛化右臂長出尖銳的骨刺,將骨刺刺向白墨的心口,“記住,這都是因為她,才讓你受這樣的折磨。”
花洛拚命搖頭,扯得脖頸上的蛛絲又勒進皮肉幾分。
溫熱的血順著鎖骨流下,在雪白肌膚上洇出刺目的紅痕。
“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