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願阿郎平安順遂、節節高升。
蘭桂腳步輕快,出了高府,輾轉打聽各戶人家,適齡待嫁女兒的情形。
這消息很快流傳開來,在城中迅速蔓延,不少人家上門拜訪,迎來送往,一時間暗流湧動。
遠在城外的高楷卻絲毫不知,城中各大族為了和他聯姻,幾乎掀起一場暗戰。
他正聽著探馬回稟軍情,眉頭緊鎖。
“這麼說,那洮州刺史薛矩,不僅兼並了疊州,又派長子薛仁果,攻占岷州,已經據有三州之地。”
自從戰敗薛仁躍,他一直派人盯著洮州軍情,以防不測。
恰在這時,探馬搜集到重要情報,忙不迭地前來報信。
“稟都尉,安樂縣附近出現兵馬調動的痕跡,屬下曾見到薛家旗幟彙聚。”
高楷心中一沉,安樂縣與洮州接壤,薛家兵馬前來,多半是進犯之意。
果然是大爭之世,時不我待,絲毫也不能鬆懈。
“多派一些人手,探明薛軍領兵之人是誰,有多少兵馬,若有發現,即刻向我稟報。”
“是。”探馬低聲應下,悄無聲息去了。
沈不韋蹙眉沉思,片刻後開口道:“主上,這薛家父子,我曾打過交道,有幾分淺見。”
“哦?”高楷眼眸一亮,“快快說來。”
“是。”沈不韋連忙回言,“薛家出身並不顯貴,祖上隻是八品宣節校尉。”
“薛矩從軍遠征遼東,累積戰功,承襲父親官職。”
“正逢天下大亂,盜匪四起,原洮州刺史命他招募兵馬,清剿匪寇。”
“他卻趁機劫持刺史,聚眾占據洮州、疊州。又派長子薛仁果掠取岷州,次子薛仁躍進犯蘭州,所幸為主上所滅。”
高楷聞言若有所思:“薛家父子性情、才能如何?”
沈不韋低聲道:“薛矩行事果決,精於騎射,頗有謀略,不過已年逾五十。”
“薛仁果驍勇善戰,隻是性情暴虐。每逢戰陣,都會把投降兵卒殺死,而且手段殘忍,大多斷舌割鼻、活埋坑殺。”
“以殺止殺?”高楷眉頭一皺。
沈不韋厭惡道:“這薛仁果殺戮成性,不得民心,隻是以殘暴手段,震懾百姓。”
“雖一時興盛,不過是空中樓閣,遲早敗亡。”
高楷笑了笑,亂世用重典,殺戮或許解決不了問題,卻可以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不過,薛軍兵馬眾多,不可不防。他曆儘艱辛收複的三縣,本就根基薄弱,更經不起連番的摧殘。
民心一旦流失,距離兵敗身死也不遠了。
想到這,他眼神一定:“三郎,你領兵一萬,前往安樂坐鎮,聽候軍令。”
“切記,不得擅自開啟戰端,隻需固守。探查清楚薛軍情形,及時稟報於我。”
“遵令。”梁三郎肅然應下,領著一眾兵馬,往南去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高楷遠眺天色,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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