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當初以五百兵馬,摧毀橋梁,暫且阻止增援。
到了這時,自當設法招降:“此人性情如何?”
狄長孫回言道:“褚登善素來忠心,卻並非不知變通之人。”
“主上隻需派一至親之人,前去說降,必能將他收至麾下。”
“哦?”高楷好奇道,“哪個至親之人?”
狄長孫笑道:“此人早已在您麾下,隻是性子頑固,不願效力。”
高楷怔愣片刻,想起一人,不禁麵露笑意:“他雖頑固,我卻好吃好喝供著,如今也該派上用場了。”
“正是。”狄長孫拱手道,“我願和此人一同前往回曲,說服褚登善來投。”
高楷頷首:“有勞長孫走一趟了。”
待狄長孫領命而去,高楷思索片刻,詢問道:“房山守將是何人?”
房山雖不足為慮,卻也不能放任自流,自當派人懾服。
梁三郎麵色古怪,拱手道:“郎君,此人曾與我等相識,有一麵之緣。”
“正是那魏槊兒,原為大寇宗重樓之愛將。”
高楷頗為驚詫:“竟然是他,他怎會為薛矩效力?”
梁三郎冷笑道:“這魏槊兒背主而逃,投入薛矩麾下,因出身微賤,不受重用,委派至房山守禦。”
“郎君,我願領兵,前去征討,獻上他項上人頭。”
高楷搖頭道:“你可領兵前往,他若願降,不必殺他。”
“是。”
然而,這魏槊兒是個不安穩的人,當初其主宗重樓敗亡在高楷手中,他便逃入隴山深處,過起山民生活。
時日一久,便耐不住性子,下山劫掠,卻不巧碰上薛軍征討,打得落花流水。
隻好投了薛矩,做了個校尉,卻因桀驁不馴,遭受排擠,淪落到房山,坐冷板凳。
他心中不忿,諸事不管,關起門來吃喝享樂,便是薛矩相召,也托詞不理。
所幸房山苦寒,無人在意,一時倒是逍遙。
這一日,魏槊兒本在營中賞玩歌舞,飲酒作樂,忽見一員小卒慌忙來報。
“稟校尉,禍事了!”
“臨潭遭人攻陷,大將軍自刎而死。”
“什麼?”眾人皆是驚駭失色,“這怎可能?”
待小卒將攻城之戰,細細說了,眾人麵色煞白,議論紛紛。
“這蘭州高楷,竟這般足智多謀,雨夜襲臨潭,一戰而下,簡直可怖。”
“是啊,莫非他得天之助不成?”
“隻是,大將軍竟然敗亡了,這可如何是好?”
魏槊兒聽聞消息,亦是勃然變色,些許酒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恐。
“高楷,莫非是我命中克星?”
“宗重樓被他斬殺,這才過了多久,這薛矩,竟也死在他手上。”
“難不成,我要和那呂布一般,做個三姓家奴?”
“不!”魏槊兒猛然搖頭,“我多番和他作對,他豈能饒我一命,即便我投降,恐怕也免不了一刀梟首。”
“此地不宜久留,我須得儘快遁走,以免身死。”
想到這,他拋下眾人,隻領著數十個袍澤,匆匆奔出大營,上了船隻,沿著渭河漂流,不知何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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