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他,必在途中設伏,怎能放虎歸山?”李晝滿臉譏諷。
竇儀不覺露出笑意:“主上飽讀兵法,用兵如神,那高楷不過出身寒門,怎能和主上相比?”
兩人笑音未落,忽見戰馬齊鳴,一陣陣喊殺聲由遠及近,裹挾著滾滾煙塵。
“殺!”
“擒拿李晝,賞萬金!”
李晝麵色陡變,抬頭望去,隻見前方旌旗招展,一個個鬥大的“褚”字迎風飄揚。
領頭一杆赤色大旗,正有一個神采飛揚的儒將,一馬當先衝鋒而來。
“褚登善?”
竇儀駭然失聲,想起方才所言,登時滿臉漲紅。
不是高楷少謀無斷,而是他們君臣兩個井底之蛙,小看天下英雄。
李晝亦覺雙頰發燙,然而形勢危急,顧不得挽尊,連忙號令眾人,逃入深山老林。
褚登善率軍一番砍殺,見麾下士卒緊追不舍,便抬手製止。
“山高林密,不利於我等作戰,不必再追了。”
一員隊正不甘心道:“校尉大人,怎能任由李晝逃跑?”
褚登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可逃不出主上的手掌心。”
隊正不解,隻能遵令行事。
宕州山地眾多,古木參天,李晝殘軍逃入,暫且擺脫追兵,不禁鬆一口氣。
竇儀皺眉道:“這宕州皆是深山老林,荒無人煙,何時才能回返渭州?”
李晝凝神沉思。
通玄道人見狀,忽然開口:“主上,不如遁去岷州安身。”
“貧道師門在岷州經營千年,必能保主上無恙。”
他心中暗歎一聲,此戰大敗虧輸,恐怕劫數必至,隻能儘全力,保住李晝性命,以圖日後東山再起。
可惜,法術神通,在這人間征戰之中,毫無效用,不然,他早已施展遁光,帶眾人回返。
李晝眼前一亮:“就依道長之言。”
循著通玄道人指引,一行殘兵,跋山涉水,晝行夜伏,終於來到溢樂。
費儘千辛萬苦,方才逃出生天,眾人皆是慶幸,不由心神鬆懈。
李晝環顧四周,忽然大笑一聲,以掌捶地。
竇儀不解其意:“主上,何故發笑?”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李晝笑道,“我笑那高楷棋差一招,竟未派人在此設伏。”
竇儀麵露苦澀:“主上,您怎知……”
話未說完,忽見塵土漫天,一支兵馬匆匆來襲,為首者正是狄長孫。
“李晝,拿命來!”
“這……這怎麼可能?”李晝驚駭失色,他幾番大笑,不過為了鼓舞士氣,提振眾人低落之心。
卻未曾想到,高楷竟在他逃亡路上,一一設伏,仿佛對他行蹤了如指掌。
當真可畏可怖!
“莫非,軍中有細作?”他忍不住猜疑。
竇儀駭得魂不附體,慌忙勸道:“主上,敵軍勢大,速速撤去要緊。”
李晝如夢初醒,連忙揚鞭策馬,率領眾人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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