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銘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無禮,你們這是做甚?”
為首者皮笑肉不笑:“刺史有令,你與叛黨有舊,圖謀不軌,命我等立即捉拿入獄,聽候審問!”
“一派胡言!”歐陽銘喝道,“我流落在此,從未和什麼叛黨有舊,何來圖謀不軌?”
“分明是汙蔑!”
為首者陰惻惻道:“叛賊元奉義,是你故交,你們過從甚密,何來汙蔑?”
“奉義?”歐陽銘麵色一變,“他怎會圖謀不軌?”
“他和人密謀,想要刺殺吳王,已然滿門抄斬了!”
“什麼?”歐陽銘驚駭失色,奉義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都帶走!”為首者冷聲喝道,“再抄家!”
“是!”
歐陽銘擋在妻兒身前,沉聲道:“我並未和奉義密謀……”
為首者揮手打斷:“休要狡辯!”
他一把抽出長刀,寒光明晃晃一亮:“乖乖入獄,不然,少不了皮肉之苦!”
入夜,縣獄之中,歐陽銘遍體鱗傷,痛呼聲不斷,隻是,任由衙役如何鞭打,也不承認罪狀。
無奈之下,隻能把他拋進牢房,待明日再行刑。
王氏心如刀絞:“早知今日,倒不如隱姓埋名,做個耕讀人家,也不要卷入這是非之中。”
歐陽銘嘶聲道:“吳王隻手遮天,整個江南都在他統禦之下,能藏到哪裡去?”
他不後悔曾經入仕,隻為大周朝、為天子感到痛惜。連累得妻兒,也隨他受儘苦楚,身陷囹圄。
王氏抹了一把眼淚:“夫君並未和元公密謀,不如設法求譚山長作證,請刺史開恩。”
“沒用的。”歐陽銘歎了口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不過找個借口殺我罷了。”
“我一旦認罪,便坐實此事,再無幸免之理。”
“這可如何是好?”王氏麵露絕望,“妾身與夫君,自當生死相隨,可大郎和二郎,卻是無辜,怎能……”
歐陽銘淚如雨下,卻毫無辦法,一家人隻能聽天由命。
“阿耶,孩兒怕!”兩個孩子忍不住哭起來。
“哭什麼哭,還沒上斷頭台呢,嚎什麼喪?”一名獄卒陡然怒喝,“再敢哭,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王氏急忙捂住兩個小兒的嘴,緊緊摟在懷中。
這獄卒解開鎖鏈,一腳踹開牢門,大步走了進來,卻把母子三人嚇得連連後退。
歐陽銘忙道:“要殺要剮,儘管衝我來,莫要傷我妻兒!”
這獄卒反手把門關上,環顧左右,忽然拱手道:“奉宸司校尉,見過歐陽先生。”
“奉宸司校尉?”歐陽銘愕然,這不是秦王麾下之人麼,怎會在這獄中?
這校尉低聲道:“卑職奉命,救歐陽先生出獄。”
歐陽銘大惑不解:“奉誰之命?”
任憑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誰會派奉宸司校尉來救他。
“自是我家大王!”這校尉低笑一聲,“秦國之主,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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