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縣官不如現管。供這兩個老神隻,不如尊奉兩位國公。
他們可都是聖人愛將,聖人都繪他們畫像來守門,必然靈驗,諸邪辟易。
卻不知,這人人效仿之事,有何罪責?
不等他說完,夏侯敬德怒喝:“我是涼國公,為陛下守門,那是理所應當,無上榮幸!”
“你們不過是些平頭百姓,有什麼資格讓我守門?”
鄒文禮麵色發白,忙道:“草民知罪,這就把畫像取下來。”
“還請涼國公息怒。”
夏侯敬德不依不饒:“來人,把他拿下,押到京兆府衙,讓賈敦怡判刑!”
“是!”隨從凶神惡煞,一個瞪眼,便嚇得圍觀之人連連後退,不敢開口求情。
正要把鄒文禮綁起來,忽聞一聲大喝:“且慢!”
夏侯敬德循聲看去:“你是何人,敢當出頭鳥?”
這人拱手一禮:“草民竇易,在延壽坊開了數家館舍……”
“你是宇文凱外甥?”夏侯敬德恍然,忽又瞪眼,“縱然是宇文凱來此,也不敢造次。”
“你一介商賈,竟敢阻攔我行事?”
竇易不卑不亢:“草民自不敢阻攔涼國公行事。”
“隻是,以二位國公畫像做門神,並非我等冒犯。”
“早在元月時,長安縣向明府、京兆府賈府尹,便儘皆知曉,但並未禁止。”
“官府不究,我等便用……”
夏侯敬德大怒:“你拿他們兩個來壓我?”
他轉而氣憤:“好個向遜、賈敦怡,知情不報,竟不把我放在眼中。”
文臣之中,除了三位宰相,他都不屑一顧。縱然六部尚書,也得讓他三分,遑論區區一介縣令、一介府尹!
“把他們兩個都綁起來,送到大理寺,讓韓須虎審一審,還有多少人,敢冒犯國公。”
至於向遜、賈敦怡二人,他打定主意,向陛下彈劾一番。
“是!”隨從不敢怠慢,扯住鄒文禮、竇易,便要捆縛起來。
“涼國公且慢!”一名文士排開眾人,拱手行了一禮,“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寬宏大量,這等無心之失,何必計較?”
夏侯敬德瞥他一眼:“陳昂?”
“你一介舉子,也想阻我行事?”
“我可不是宰相,做不到以德報怨。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陳昂麵色一變,勸道:“涼國公,您位高權重,深受聖人寵信,為大秦武將之首,威風八麵,何必與我等小民一般見識?”
自從去歲進京趕考,他便和蕭毓秀住在延壽坊、竇家店,溫習功課,預備今年春闈。
方才,見竇易無端被抓,忍不住仗義執言。
可惜,夏侯敬德軟硬不吃,可不會因他一番誇讚,便息事寧人。
“你既是舉子,應當知曉朝廷法度。”
“我且問你,庶民衝撞國公,該當何罪?”
陳昂一時語塞,複又辯駁:“涼國公,所謂法不責眾,長安城中張貼二公畫像者,不計其數。”
“若一一追究,豈不鬨得人心惶惶?”
“況且,鄭國公知曉此事,不過一笑了之,並未大動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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