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燼其實就是邪神莫法,他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博取我們的信任。”
“當我和木頭二人從賽州帶回了神器之後,他竟利用我們的信任奪取神器,又在以往對我的治療當中藏入邪氣,讓我在當日將木頭重傷……”
提起將夏安重傷一事,葉初的內心就懊惱不已。
而他的話也讓格雅和太醫師紛紛露出震驚的目光。
“你是說肆燼就是邪神?”
“肆燼醫師怎麼可能會是邪神莫法呢?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太醫師如今的神情與當時的葉初一般無二。
彆說他了,就連自己當時也十分難以接受這件事情。
當初肆燼可是對他們兩族都有大恩。
救活靈樹,幫助歲歲修複人魚珠,贈送傳承藥卷等等大事。
這樣的人突然之間被告知就是他們一直以來毀滅家園和種族的惡人。
如此巨大的落差才是最要命的。
甚至於他們的潛意識裡還在過往的回憶中為他找尋一絲線索開脫,這才是最誅心的。
“沒有誤會,他將我帶回邪神殿後,那日率領異獸大軍攻擊四大海域的何夕對其俯首稱臣,其釋放的力量與之前我們所了解到的簡直相隔十萬八千裡。”
“是我們都被騙了。”
二人看葉初的神情不似在說謊。
可這件事情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實在難以接受。
“我失去意識後,想必奈落幾人也有做過反抗,可是他們都不是對手他們的傷想必也是所受……”
沒了肆燼難道他們這些人真的就束手無策了嗎?
沒了他的醫術……
難道這裡的人都要等死嗎?
難道他們的生死不能自己做主?一定要被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嗎?
視線落在那五張床榻之上。
看著昔日一個個熟悉的麵孔,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固然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但身體內部依舊無法醫治。
因為在他們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生機勃勃的樣子。
臉上雖然不那麼蒼白,但卻毫無血色。
視線落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葉初忍不住想要靠近,卻發現腳下的步伐變得無比沉重。
仿佛雙腳被沉重的鎖鏈牢牢的困住。
艱難的挪動每一步。
其實他很矛盾。
他既想要快速靠近夏安,卻又十分害怕靠近他。
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將他重傷這件事。
明明當時夏安的實力要高於自己,明明他當時有能力將自己擊敗。
但他了解夏安。
他是不想傷了自己。
寧可承受自己的功績,也不肯對自己出手。
然而當時的葉初卻沒能保持清醒,聽到他的呼喚。
短短幾步路,他卻仿佛走了許久。
格雅見證過二人之間的感情有多麼的牢固。
他們這一路也受到了不少靈樹的幫忙。
因此他十分能夠理解葉初現在的心情。
怕他做出什麼事來,不敢離開。
將太醫師拉到身旁兩個人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葉初看見了夏安手腕上那散發陣陣藍色光暈的萬千如絲。
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將衣袖挽起一截。
“沒想到……你將我送你的東西保護的很好。”
可自己的萬千如絲卻在關鍵時刻沒能護住夏安。
又是一陣懊惱和愧疚爬滿心頭。
葉初無助的癱坐在地上,捧起夏安的手腕反複查看確認。
不知不覺間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
身後的二人見此一幕都不知道要如何進行安慰。
緊接著便看到他催動體內的水係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