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接過一小碗淺嘗，冰涼酸甜的口感瞬間衝淡了火鍋的油膩。
酒精度數確實很低，更像是一種風味飲料。
蘇曉曉不禁多喝了兩杯。
現代的她酒量很好，經常睡前小酌一杯紅酒，卻忘了原主這副身體幾乎滴酒不沾。
幾杯果酒下肚，她隻覺得臉頰發燙，但頭腦還算清醒。
旁邊的張衛敏突然端著兩杯酒湊了過來，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曉曉，之前是我不對，不該聽信彆人的話對你有那麼大惡意。這杯酒就當是我向你賠罪了。"
她將酒杯遞到蘇曉曉麵前，蘇曉曉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酒杯上。
白沫沫在一旁冷哼一聲："算你還有良心。"
張衛敏見蘇曉曉遲遲不接，語氣有點急切："曉曉，你就喝了吧，我都親自來道歉了……"
這反常的催促讓蘇曉曉警覺起來。她將酒杯輕輕推開，語氣平淡："酒就算了，我已經喝了不少。"
"這是果酒，度數很低的！"張衛敏不死心，又把酒杯往前遞，"就當給我個麵子。"
蘇曉曉剛要再次拒絕，萬柳英就陰陽怪氣地開口了："喲，蘇大小姐還真是好大的威風，人家衛敏都親自來道歉了，你連杯酒都不肯賞臉？"
"就是啊曉曉，"文工團其他幾個女同誌也都勸她，"這果酒甜滋滋的，跟果汁差不多，不會醉人的。"
"衛敏都這麼誠懇了，你就給個麵子嘛。"
"大家都是一個團的，彆傷了和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白沫沫擔憂地拉了拉蘇曉曉的袖子："曉曉姐，不想喝就彆喝。"
蘇曉曉環視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伸手去接張衛敏右手那杯酒，張衛敏卻死死攥著不鬆手，反而將左手的酒杯往前遞："曉曉，你喝這杯吧。"
"不都是一樣的果酒嗎？"蘇曉曉似笑非笑地反問，"我喝這杯有什麼區彆？"
張衛敏向來沒有魄力，此刻被蘇曉曉質問，她的雙手開始微微發抖："沒，沒有區彆……"
"那為什麼非要我喝這杯？"蘇曉曉聲音變冷，"莫非你那杯加了什麼特彆的東西，隻能讓我喝？"
飯桌前瞬間安靜下來，連劉倩都放下筷子看向這邊。
張衛敏臉色煞白，慌亂地搖頭："我沒加東西。"
"好啊，"蘇曉曉一把奪過張衛敏右手那杯酒，"那我喝這杯，你喝那杯。"
張衛敏此刻騎虎難下，握著酒杯的手不住地顫抖。
若是不喝，就等於承認酒裡下了東西；若是喝了，想到沈其善交給她的那包白色粉末，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萬柳英在一旁看得直咬牙，暗罵張衛敏真是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蘇曉曉抿了一口酒，挑眉看向呆立原地的張衛敏："怎麼不喝？不是要給我道歉嗎？總不能隻讓我一個人喝酒吧？"
剛才還勸蘇曉曉喝酒的眾人，此刻紛紛調轉槍頭："衛敏，快喝啊！"
"不是你自己說要賠罪的嗎？"
在眾人催促的目光下，張衛敏硬著頭皮舉起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兩口。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隻喝這麼一點應該沒事的。
其善說過，這隻是給蘇曉曉一個小教訓，不會是什麼厲害的東西。
然而不到十分鐘，張衛敏就感到一股異樣的燥熱從胃部蔓延開來。
起初像是喝了口烈酒，很快這熱度就化作千萬隻螞蟻，順著血管爬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