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沈其善玩膩了,以她為借口,和這個女孩分手罷了。
如果是平時,蘇曉曉可能還會同情一下這個女孩,但是現在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責安在彆人身上,本身就蠢,也沒什麼好同情的了。
沈其善看這邊起了爭執,才裝作一副好人的樣子:“小鳳,不怨蘇同誌,你彆鬨了。”
於小鳳聽見沈其善護著蘇曉曉,更加來氣:“我都聽文工團的姐妹說了,你整天和她待在一起,現在又和我提分手,不是為了她,還能為了什麼?
我的糧票和肉票可都給你了,是奔著和你結婚去的。
還有你,蘇曉曉,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怎麼還這麼不要臉啊?信不信我鬨到你家裡,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於小鳳也是個潑辣角色,嘴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的不停說。
蘇曉曉靜靜聽完於小鳳的話,才緩緩開口:“第一,沈其善不是個寶,做不到人見人愛,我不喜歡他,是他一直糾纏我。第二,沈其善不是個好人,我勸你,把糧票和肉票要回來後,離他遠遠的。”
蘇曉曉的神情淡定,沒有半分惱羞成怒。
本來滿心憤恨的於小鳳看著蘇曉曉淡然如菊的樣子,莫名對她的話信了七八分。
蘇曉曉說完,便抬腿往文工團裡麵走,她話以至此,不願意多說了。
沈其善聽到蘇曉曉急於和他撇清關係,整個臉黑了下來。
他張了張嘴,剛想和於小鳳解釋,臉上卻突然挨了一耳刮子。
臉上一陣刺痛,以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沈其善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打我?”
“對,打得就是你!怪我之前眼瞎,看上了你!我勸你,趕緊把我給你的糧票和肉票還回來,不然我就天天在文工團鬨,我看你還能在文工團待的下去嗎?”
於小鳳腦子靈光,蘇曉曉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還信沈其善的鬼話,那她真就是個傻子了。
走了幾步,心裡還是覺得不解氣,於小鳳轉頭又扇了他另半張臉,然後狠狠地跺了一下他的腳背。
沈其善在原地疼的齜牙咧嘴。
在一樓待了會兒,眼看著要開始排練了,沈其善才不情不願地捂著臉上了樓。
白沫沫眼尖,看見沈其善臉上的巴掌印,出言嘲笑:“沈同誌,你這臉上的巴掌印還挺對稱的呀。”
此言一出,全屋子人的目光都往沈其善臉上看去,笑聲一片。
“沈同誌,你這是被哪個小姑娘打了吧?”
“嘖嘖,這也打的太狠了吧,怕是一天都消不了腫。”
沈其善除了女人緣好一點,男同誌可都看不慣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一個接著一個的嘲諷他。
看到沈其善吃癟,蘇曉曉心情大好。
下午是劉倩和汪青一起來排練。
劉倩看見沈其善臉上的巴掌印,嫌棄地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瞪了一眼汪青。
汪青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外甥的德性,不禁有些丟臉。
當初沈其善差點就下鄉了,是他姐托他把沈其善塞進了文工團,費了不少他的麵子。
汪青臉上無光,自然也沒心思挑蘇曉曉的錯了。
蘇曉曉很順利地跟著其他人排練了兩遍。
劉倩越看蘇曉曉,心裡越滿意。
陸遠征看著麵前滿頭大汗的新兵蛋子,終於放過他們:“原地休息。”
鄭誌強哀嚎一聲,一屁股癱坐在地:“團長,你這也太狠了吧,天天這麼練,我小腿都打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