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征挑眉：“你找我要說法？”
楊康額頭滲出細汗，硬著頭皮道："我媳婦說……說蘇曉曉打了她……"
"所以呢？"陸遠征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你問清楚前因後果了嗎？"
楊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當然沒問清楚，隻是聽餘建蘭一麵之詞就來了。
陸遠征眼神銳利："你媳婦當眾辱罵我女兒和我妻子，這事你知道嗎？"
楊康臉色發白："這……她可能是一時氣話……"
"氣話？"陸遠征冷笑一聲，"楊連長，這就是你帶兵的態度？隻聽一麵之詞就下結論？"
楊康被說得無地自容。
作為軍人，他最清楚在戰場上輕信片麵之詞的後果。
楊康張了張嘴，最後隻能憋出：“對不起。”
陸遠征捏了捏眉心：“這件事我會向上級如實報告。”
"什麼？"楊康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就這點小事，也要驚動上級？"
"小事？"陸遠征眼神陡然銳利，"你妻子當眾辱罵軍屬，教唆孩子欺淩戰友子女，這是破壞部隊團結的大事！"
他比楊康高半個頭，此時居高臨下地盯著麵前的楊康，帶有一絲壓迫感。
"楊連長，你應該清楚，軍屬大院的風氣直接影響部隊士氣。如果人人都像你妻子這樣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這支隊伍還怎麼帶？"
楊康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陸團長，我回家一定嚴加管教。”
等楊康踉踉蹌蹌回到家，餘建蘭已經做好了飯菜，完全沒有注意到丈夫難看的臉色，迫不及待地問道：“老楊，怎麼樣？”
楊康深吸一口氣，拳頭攥緊，看著妻子臉上還沒消腫的紅印，終究沒舍得動手："你以後對人家蘇曉曉和盼兒客氣一點。"
餘建蘭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彆再招惹陸團長家的人了。"楊康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你這兩天寫個認錯書，應付應付上麵的領導。”
"就這麼算了？！"餘建蘭尖叫一聲，把桌上的盤子"咣當"一聲砸在地上，菜湯濺了一地，"楊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老婆孩子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就這麼窩囊地認了？"
楊康猛地拍桌而起："你懂什麼！這件事再鬨下去，我的晉升就完蛋了！”
餘建蘭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咱們天宇以後還要在部隊大院長大，你非要鬨得他在所有孩子麵前抬不起頭嗎？"楊康聲音發顫，"我拚死拚活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要升副營了，你就不能消停點？"
餘建蘭徹底熄火了。
她開始彎腰撿地上的碎瓷片。
楊康看著妻子沉默的背影，又心軟了：“反正你以後彆惹蘇曉曉和盼兒，陸團長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件事很快就能翻篇。”
餘建蘭“嗯”了一聲，眼裡卻閃過一絲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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