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旁的事?”皇帝深吸一口氣,最近萬事不順,太子出宮這麼久也沒點消息,他寄予厚望的金礦居然就這麼挖枯了!
總不能還有更讓他惱火的事情。
太監糾結了半晌,終於膽戰心驚地開口了:
“陛下,番邦那邊的人還傳信說,他們在撤出礦場的時候,不慎讓戰東風跳崖死了。”
皇帝聞言,高高挑起眉。
“確定死了?”
太監趕忙點頭,“信上是這麼說的。”
皇帝呼出口濁氣,繞回了屏風後,抬腳,上榻。
一個宮女趕忙給他遞上了一支煙管子。
皇帝就著燭火深吸一口,吞雲吐霧。
一股子異香在勤政殿裡飄散開。
“死了也好。”
“乾脆利落。”
“太子那裡……要不讓他把戰北辰也弄死算了,省的麻煩……”
“還有,給武德將軍傳個密旨……”
跪在地上的太監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拿了紙筆,奮筆疾書。
“讓他取了戰家滿門人頭,偽裝成山賊屠戮,朕便封他做鎮北大將軍。”
“可惜了朕的金礦啊!”
漠北。
戰家的黃土屋子修繕完工的那一日,沈昭昭也等來了五哥到達漠北大營的消息。
四哥十分熱情地在群裡通知沈昭昭再攜夫婿和二伯哥戰北辰前去。
他備好了美酒美食。
不醉不歸。
權當做給五哥接風洗塵。
沈昭昭想了想,來到戰家三兄弟的屋子。
這些日子到處都在修葺,他們仨倒是擠在了一處。
見沈昭昭進來,戰東風老臉上顯示出了十分的不自在。
他徹底清醒過來,就聽自家夫人說了那場戰之後發生的事情。
謝家退親,沈家大義,嫁了姑娘過來。
他那日當著沈昭昭的麵提起謝小姐,實在不該。
“昭昭來了啊。”林氏正好要扶著戰東風出去走走,順勢,就把屋子讓了出來。
戰北辰這些日子都在忙著聯係戰家分散在各處的舊部,也不怎麼見到人影。
房門關上,留下沈昭昭和戰南星。
戰南星瞧著沈昭昭一臉諂媚的笑容,嘴角微動。
“夫君。”
沈昭昭小跑到戰南星身邊,挽著他的胳膊。
“我瞧著夫君的傷勢好了挺多的。”
戰南星挑眉,黑眸凝著她,就等著看她還想說什麼。
“咳咳。”
沈昭昭有種心思被看透的感覺。
“武德將軍邀請我們,嗯,我是說我們,不是我一個人,去漠北大營喝酒。”
“他有個兄弟來漠北了,請我們一起過去熱鬨一下。”
戰南星心中有了數。
她這麼笑著,果然心裡有事。
眼前,浮現出她之前在漠北大營,和武德將軍頭挨著頭,說著悄悄話的場景。
心中一陣酸疼。
她有秘密,他一直都知道。
隻是,想到這個秘密武德將軍可能知道,而他不知道。
戰南星止不住地泛起來酸水。
深吸一口氣。
戰南星握住沈昭昭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
“昭昭,我傷口有些疼,怕是不能陪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