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縫合。
戰南星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醒來了!”戰平立刻發覺,趕忙衝到屋子外麵喊人。
呼啦一下,外麵人都湧了進來。
戰南星的目光有些迷茫,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問道:
“昭昭呢?”
“瞧瞧,三弟一醒過來就尋三弟妹了。”郭氏捂著嘴笑。
“昭昭早上還在呢,中午飯吃過就說有事,急匆匆地去漠北大營。”大嫂林氏說道,“她說晚上會回來,如果你醒來了,一定彆亂動。”
“就是,讓我們盯著你。”郭氏添了一句。
戰老夫人也點頭,握住戰南星的手,“昭昭說,這次如果休養得好,你就能站起來正常走路了。”
戰南星垂眸看著自己的腿。
他的傷腿蓋在被子下,看不見情形,但是能夠感覺到疼痛。
不是之前那種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鈍痛,而是外傷那種痛。
“好,”他沙啞著聲音應承。
昭昭花了金錢和力氣幫他治療,他不會讓她的心血白費。
“三弟果然還是聽三弟妹的話,”郭氏叫來戰平,“三少夫人回來之前,你得盯著。”
以防萬一。
人又惦記著昭昭,偷偷溜下床。
戰家人圍著戰南星的時候,沈昭昭已經到了漠北大營。
熟門熟路的。
營門外的兵卒問都不問,讓她進去了。
“六妹來了。”管平樂坐在大帳中。
沈昭昭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孫小五他們,“二哥和五哥呢?”
管平樂把手中一張信紙往桌上一拍,“他們回來休息了一晚上,早上又回礦上去了。”
“給,你來看看。”
他衝著案幾上的那張紙條努了努嘴。
沈昭昭湊過去,“四哥,有沒可能我不認識這個時代的字?”
管平樂一聽,樂了,“嘿,搞了半天,六妹你還是文盲呢!”
沈昭昭抿著唇,眉頭跳了跳。
“其實就是我在群裡和你說的事情,”管平樂在群裡告訴沈昭昭,皇帝又來了一封密旨,讓他帶著人去番邦當一回殺手。
沈昭昭拿起那張信紙,上上下下瞧著,真的,一個字都看不懂。
“皇帝之前不是讓你把戰家全家都給解決掉麼?”沈昭昭問道,“你都沒理他,怎麼還信任你,讓你去番邦當殺手?”
管平樂呲著一口白牙,樂了。
“我原本是沒打算搭理的,反正咱們有兵卒,大不了買熱武器和他乾嘛。”
“結果老二不是來了麼?”
他嘿嘿笑著。
沈昭昭眉越發挑得高了,狐疑地看著管平樂。
看來,是二哥這個心眼子多的人給四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管平了也沒賣關子,“那會兒咱們金礦還不一定開得出來,我跟老二說了這事,老二就建議我先上一封密信忽悠皇帝,就說戰家人都死啦死啦的!”
“能忽悠過去最好,忽悠不過去,直接乾他丫的。”
沈昭昭晃了晃手中的密信。
“恭喜四哥,看來是忽悠過去了。”
管平樂也笑,拿過了那張密信,“是啊,忽悠過去了,才有這封信,不然你還不知道戰家還有人活著,在番邦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