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一如既往不參與。
二哥也說他心沒那麼大,相較於搬弄權術,他更愛小錢錢。
大哥倒是有點興趣,不過想到曆史上的明君都過得苦不堪言,簡直是頂級牛馬,做個享樂的君王,又對不起大家辛苦一場,也放棄了。
“沒人有興趣。”沈昭昭笑了笑,勾著戰南星的手指頭,“如果我要上位當女帝呢?”
戰南星挑眉,“昭昭隻有我一個皇夫的話,我沒意見。”
“嘖,其實我也沒太大興趣。”
有戰家被抄家流放的先例在前,沈昭昭還真是不太信得過旁人。
在漠北久了,有家人,又有朋友,讓她坐上皇帝的寶座。
孤家寡人。
她也不開心啊!
戰南星伸出食指撫了撫她微皺的眉頭,“先不考慮了,等我們打回京城再說。”
京城,金鑾殿上,皇帝一個人坐在高位上,手掌下摩挲著純金的座椅扶手。
說實話,這張椅子並不好坐。
但是,這是他畢生的追求,既然坐上了,就得坐穩。
“陛下,”秉筆太監躬身走進了大殿,把手中的一張紙條呈了上去。
皇帝拿起,展開一看。
臉色一下陰沉了。
呯——
大手把那張紙條一下拍在了案桌上,震得筆架都倒了。
“戰家,”皇帝咬著牙,恨不能將牙給咬碎,“番邦那邊傳來消息,戰劍之父子被管平樂救走,還把老番邦王給綁了。”
“啊?”秉筆太監一臉吃驚,趕忙罵戰家,“這戰家果然如陛下所料,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皇帝冷笑了一聲,“番邦現在來信,叫朕歸還他們王!”
“朕的太子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哪裡管得到他們番邦王!”
皇帝怒急攻心,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太監趕忙拿出錦盒,遞上一枚丹藥,服侍皇帝吃下。
皇帝閉上了眼睛,緩了好一會兒。
“管平樂不能用了,”他拿出虎符,“叫王非義來!”
連管平樂都背叛他!
這個節點,他誰都不信。
除了王家。
“陛下息怒,王家小將軍的能耐可比戰家那幾個小子厲害多了,”秉筆太監交代了徒弟去王家宣旨,自己回身寬慰皇帝。
“而且,京郊大營中將士糧草充足,日日勤練,在王小將軍的帶領下,必定將那戰家和管平樂一同剿滅!”
能在皇帝身邊坐到他這個位子,自是要看懂皇帝的心思。
皇帝聽著,心裡終於舒暢了一些。
是啊,漠北就算有漠北大營的兵士,隻要京中斷了他們糧草,再麵對王非義帶去的虎狼之師,必然丟盔棄甲!
王非義接了旨,很快就進了宮。
跪在金鑾殿上,看著手中,皇帝親賜的虎符,心中激蕩。
真好。
在抄家之時,在戰家吃的虧,他要連本帶利讓戰家一起還上!
還有婚後的謝四,竟然睡夢中還在念著戰南星的名字!
讓他王非義的臉麵,讓王家的臉麵置於何地!
不把戰家滿門屠儘,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