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你想練還練不了呢。”
張海客嗤笑一聲,張家人絕大部分都是童子功,再加上她的身體條件受限,所以很多東西她不一定學得了,現在隻能儘量教她一些生存搏鬥技巧和盜墓常識。
……
一天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她窩在窗台旁的沙發上,一如既往地看著手機裡的單方麵聊天記錄,最後一條停留的是:
“我有些難過,不是因為你欺騙了我,而是我覺得,我好像不能再相信你了。”
懷疑一旦產生,信任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她還是會想找到他,因為她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自己是不是所謂的張家的人,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幾乎很少談及沒有印象的父母,因為沒有感覺,腦中也從來沒有想象和期待過,隻是偶爾會看著自己的臉和眼睛愣神。
也許還活著,隻是拋棄了她。
也許已經死了,但留下了她。
無論什麼原因,都無所謂,她沒有精力去對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刨根問底。
但作為她覺得最重要,占據生命中大大小小的時刻的人,她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怎麼不用吹風機在窗邊吹冷風?”
一雙手悄無聲息搭在她冰冷光滑的肩頭,她回過頭看向那張無比年輕的臉。
想問些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她想問十幾年的時間,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很短,短到甚至是以後的人生中回憶不起的小片段,但是又沒有問。
還是那句話,她該感謝他的,所以她會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以任何的方式。
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她想的是自己會努力陪伴他直到終老的那一天。
但她知道了他不是,甚至自己比他先死也說不定,她也隻能換種方式去報恩了。
“小祖宗,我可不是你的傭人,彆還沒開始練呢,人就給我先倒下了。”
張海客明明看出了她剛剛的表情,但她什麼也沒問,把疑問留給真正想問的人。
雖然知道她還沒有徹底信任他們,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心裡升起一陣無名的躁意。
拽著手腕將她拉遠窗口,準確地找到她放吹風機的位置拿出東西,暖風開始呼啦呼啦地在她頭上打下,掌心在頭皮中穿插。
“謝謝你,張海客。”
聲音不大,卻很鄭重,她也知道他聽到了。
她也會報答他的,哪怕以後有一天知道他們會利用她,她也覺得無可厚非。
吹風聲驀地停下,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花香分子,絲絲縷縷湧入鼻腔,從發間到指尖,儘數裹住兩人。
她的後腦抵住身後精勁的腰,隔著光滑的襯衫麵料,頭頂高大的陰影籠罩而下。
“不管你怎麼想,你依然可以叫我大伯,我們是你的家人,你也應該信任我們,相信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好不好?”
柔和溫潤的麵容倒映在她眸中,這張滿是書卷氣的臉太能博得好感,加上他這一副顯得無比真誠的語氣和隻盛著她的眼神。
他太懂怎麼利用這張臉的優勢了。
“……好。”她仿佛不受控般受蠱。
“乖孩子。”
他輕托住她的臉,輕柔如羽的吻落在她的額間,仿佛帶著世間最誠摯的珍重。
……
衣衫褪下,像是莽莽撞撞的小白兔誤入了狼窩還渾然不知,她毫無戒備地袒露出自己的小秘密,光潔細膩的後背落入眼中。
“要身體熱起來才會出現。”
她趴在椅子上小聲說道,話外之意是建議他們去打盆熱水來,她現在又不熱。
“不用。”
張海洋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不知何時變得喑啞。
讓血熱,隻需要用手就能做到。
手掌覆到了纖細後背,張海洋胸口之下的紋身一閃,手臂上的青筋逐漸鼓漲起來。
慢慢地,底下覆蓋著的肌膚,出現了一個紋身碎片,墨色紋路赫然映入幾人眼中。
那分明是一個什麼神獸的鱗片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