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上麵的紋路叫做雙身人麵紋蛇,或許來自一個叫“厙”國的古老國度。
這個國家在兩千年前就消失了,“厙”通“蛇”的音,這個國家似乎視蛇為神靈,以人麵蛇為圖騰,但具體的也不清楚。
老爺子拿了些關於蛇國的資料,其中有一些壁畫,上麵畫著很多人像是在共同跪拜一棵樹,旁邊寫著“蛇神樹”三個字。
無邪霎時就想到了老癢跟他說過的,他說在秦嶺底下有一個詭異的青銅樹。
“微微,你知道嗎?這個樹,我那位朋友跟我提到過,看來我們真的得去一趟。”
無邪皺著眉頭一臉深沉,卻發現盛葳比他還要看得入迷,他發現她老是愛發呆。
蛇神樹?沒記錯的話,當時在海底墓,她記得墓頂的浮雕就刻著些人蛇浮雕。
他們準備了些要帶的東西,盛葳也拜托黑瞎子找人把自己的刀給寄過來,畢竟她當時來找無邪的時候,也沒想過會下墓。
三天之後,盛葳終於見到了無邪口中的那個神秘的朋友,老癢。
她站在車站,看著身旁的吳邪對著人群中招手,那是個穿褪色迷彩服的瘦高男人。
從未有人給過她如此詭異的感覺。
這個人身上分明有一股腐爛的味道,像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讓她頭皮發麻。
她後退半步,眼裡帶著幾分戒備,不對勁,不對勁……但她很禮貌地沒有問。
“微微,這就是老癢,我發小。”吳邪扯住對方胳膊,“他就這樣,彆見怪。”
老癢先是愣了會,接著衝無邪咧開嘴:
“你,你小子,下地居然,還要帶,帶相好的?講究啊……”
“彆胡說八道,你小子嘴巴注意點。”
無邪把背包甩到肩上,他們因為帶了很多違禁物品,隻能坐長途臥鋪車去西安。
車上,無邪趁著放東西的空隙,偷偷告誡老癢,義正言辭地叫他不要抽煙。
“你,你還,管的寬呢……”老癢無所謂道。
“不管,你得忍忍,我那位朋友對煙過敏,知道你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可不要冒犯她。”無邪拍了拍他肩暗示道。
無邪頭一次在兄弟麵前支棱起來。
“我,我懂了,兄弟!”老癢顯然很有好兄弟的默契,一下就懂了無邪的意思。
原來不是相好的,這還沒好上呢。
盛葳看著窗外,她很想提醒無邪他的這位朋友的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若是單憑味道,恐怕沒有什麼說服力。
夜色降臨時車廂搖晃得厲害,盛葳睡得一點都不安穩,皺著眉頭翻個身,猛然發現對麵的老癢正悄然盯著她的位置在看。
這一下直接把她嚇得睡意沒了大半。
他在觀察自己什麼?!那眼裡分明帶著警惕,她假裝沒看見,又側身翻了回去。
他真的好臭,難道不洗澡嗎?盛葳隻得把無邪遞給她的外套蒙在腦袋上。
經過一頓舟車勞頓,他們終於到了秦嶺地界,不過路上不巧,他們遇到了同行。
或許是老癢之前的偷看給了她一些不安的因素,導致她一直覺得這一路上好像有人在暗處看著自己,不過好在無邪很貼心。
告訴她,如果她感到什麼情緒不對,都可以牽著自己,如果難受就可以捏他手。
無邪好像自那次傍晚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大膽起來,他好像發覺了她的遲鈍。
所以,他決定自己主動起來,應該也沒有人能拒絕喜歡的人對自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