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妹子,鼻,鼻子真靈啊,我,我剛想說,咱們,彆,彆被盯上。”
老癢附和道,他聽到那老頭認出他們身份了,很可能他們的聊天也被聽去了。
“沒事,同行那麼多,這又是在大街上,他們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無邪道。
第二天,他們天不亮就出發,坐車遇到了個黑導遊,硬要拉著他們去了個農家樂,結果在這裡又遇到街上那幾個人。
無邪提議跟著他們走,一路勞累,偷聽還差點被發現,不過不算毫無收獲。
他們聽到了那個被叫師爺的人談到“何木集”,說秦嶺裡麵有個超級好的大墓,不知道跟他們此行會不會是同一個目的。
山路難走,中途要穿草叢爬峭壁,老癢和無邪都累得氣喘籲籲,盛葳看起來算是比較好的,他們跟著隊人馬找到了處窩棚。
“鐙——”老癢挖土的手一僵。
鏟子似乎碰到了什麼金屬東西,老癢從土裡刨出來,那是一根長著綠色銅鏽的青銅鑄器,像是被鋸下來的。
“這就是你說的什麼青銅樹枝?”無邪用布把樹枝小心包起來,一邊問老癢。
接著老癢就開始說起自己的那位老表,好像從他看了這青銅樹枝之後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你說,他,他把這東西鋸下來,又,又埋在這兒是為了什麼呢?”老癢疑惑道。
“說不定是故意為了讓人看見引人過來呢,咱們這不就來到這兒了嗎?”
盛葳淡淡出聲道,這人突然半夜三更叫醒無邪起來,說要給他看個什麼東西。
她非常懷疑麵前的這個老癢,但他沒有戴人皮麵具,隻是給她的感覺非常詭異。
這人一路上表現得像個牙膏,好像走到哪兒,他才想起點什麼,一點點拋出東西。
話畢,那老癢的表情她沒看見,她也不管他是什麼目的,隻要不危及到她和無邪的生命,她倒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蛇國視神樹為圖騰信仰,那個人就這樣把樹枝鋸了下來,這不是活該嗎?”
盛葳心直口快道,她覺得有報應都是應得的,人總是得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無邪也覺得有道理,雖然他不信那些,但是在這行裡神神叨叨的事情不稀奇,有些東西很玄乎,不了解但是還得尊重。
無邪見老癢麵色不對,叫他彆想太多,說要是樹枝有問題,他該跟老表一樣了。
說不定呢,盛葳垂下眼心中腹誹。
第二天,他們跟著隊伍進了村寨,去找一個老獵人當向導,他們要去夾子溝。
“不中嘞,這個時間不能去那裡。”出乎意料的是,老劉頭拒絕了。
“為什麼不能進山啊?這季節打獵正好,秋高氣爽的。”無邪很是納悶地問道。
“你不知道,那夾子溝其實是條陰兵的借道,這個時段正好邪乎著呢。”他說道。
接著老劉頭給他們講起了一些關於夾子溝的傳說,什麼陰兵借道,黃泉瀑布,地府,戰馬奔騰,鬼兵等等之類的。
無邪覺得那恐怕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問了老劉頭大致方向,他們就向山裡走去。
幾天後,他們到達天山門,一線天的景觀堪稱鬼斧神工,他們停在入口處準備休整吃點東西,盛葳趁著間隙洗了把臉。
“咻——”盛葳指尖飛彈出粒石子。
吳邪的手還懸在鼓囊囊的麂皮袋上,裡麵是醃山雞,突然身後炸開一聲尖銳。
他完全不知道身後剛剛有一隻猴子!
“奶奶的,誰把骨頭吐我衣服裡了!”老癢連忙坐起來警覺,視線向上。
數隻金毛大猴子躥上青石和樹枝,齜著獠牙朝他們威脅著,他後頸汗毛陡然豎起。
“它們要搶吃的,你們把背包抓牢!”
盛葳的刀光比話音更快,反手摸上背後的刀,利落挑斷猴子後爪攀著的藤蔓。
吳邪和老癢聞聲頓時做出反應,手中抄起根燒火棍,盛葳無比冷靜地出聲道:
“聽我說,不要殺死它們,猴子的報複性很強,把包背好,拿著武器朝我靠攏,背抵背,他們應該隻是被食物吸引來了。”
老癢和無邪頓時行動起來,一個站左邊,一個靠右側,好像都隻是出於下意識,眼前的少女莫名有種讓人信服的能力。
猴頭齜著牙衝他們嘶吼,盛葳跺腳揮刀亂斬,表情做出凶狠地齜牙,凶道:
“汪!汪汪汪!”
無邪聽見這聲兒差點咬掉舌頭,老癢臉色也露出怪異:“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