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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雨靈瞪大了雙眼，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店鋪的每個角落。
“你在看什麼呢？”
林墨看著謝雨靈仔細看著架子上的金銀衣紙。
“我看看這裡會不會藏著什麼鬼東西啊。”
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
說著，她躡手躡腳地走向通往內堂的門簾，還煞有介事地壓低聲音。
“喂，有人嗎？出來聊聊？”
林墨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想笑。
他早已確認過，這鋪子裡除了他們兩個，再沒有第三個活物，更彆提鬼了。
“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驚動了林墨。
在謝雨靈發出聲音的瞬間，林墨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身後，在她因恐懼後退時，穩穩地用手臂環住她，將她帶入懷中。
謝雨靈尖叫過後立刻死死捂住嘴，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發抖。
幸好林墨進來後已經布置了靜音結界。
“老...老鼠！”她的聲音從指縫裡擠出來，帶著哭腔，整個人都掛在了林墨的手臂上。
林墨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謝雨靈遇到了連自己神識都沒發現的東西。。
他攬著謝雨靈，另一隻手隨意抬起，屈指一彈，一道流光射出，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老鼠的腦袋。
隻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便再無動靜。
“好了，那老鼠死了。”林墨的聲音平穩，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話音剛落，林墨的神識察覺到了什麼。
他猛地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書櫃。
書櫃上的一處兀地冒出了紅色霧氣，看上去十分濃鬱，但比在何美華家裡的紅色霧氣還差得遠。
懷中的謝雨靈似乎也看見了，她停止了發抖，手臂卻抓得更緊，連連拍打著林墨：
“林墨，你看！那裡有紅色的東西！雖然很模糊，但我能感覺到那霧氣很不好，讓人心慌。”
林墨心中微動，看來謝雨靈確實是在某些地方有著天賦。
雖然在林墨眼中頗為濃鬱的紅霧在謝雨靈看來很稀薄。
但要知道，謝雨靈目前來說還是個普通人。
而林墨早已經築基了。
老鼠屍體明顯激發了紅霧。
那團紅霧從書中溢出後，仿佛嗅到了血食的氣息，飄飄忽忽地朝著老鼠的屍體而去，將其整個包裹了起來，瘋狂地抽取著那死去老鼠的屍體。
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快。
僅僅是以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吸收消化著老鼠的屍體。
這速度，林墨的神識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其實也就比細菌繁殖腐爛的速度要稍微快一點。
謝雨靈則是猛擊林墨手臂。
“快看！那紅色霧氣在吃著那老鼠的屍體！”
謝雨靈想看又不敢看，隻能用手捂住眼睛，透過指縫偷偷觀察，那樣子就像是在看恐怖片。
“看到了。”
林墨的語氣毫無波瀾，“但這隻是表象，根源在上麵。”
林墨的目光移動到了書架上。
書架上一本《禪與摩托車維修和母豬產後護理》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安撫地拍了拍謝雨靈的後背，邁步走向書架，他神色自若地將書抽出。
隨手放在一旁。
然後伸手探入後麵的空隙，從中取出一個冰涼滑潤的玉盒。
紅色霧氣正是從玉盒中的縫隙溢出。
林墨隨手打開了玉盒。
裡麵躺著一個木偶，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紅色霧氣衝天而起並且像巨浪一樣朝著林墨撲來。
此刻謝雨靈真真切切看到了猩紅的霧氣。
這霧氣遠比之前的稻草人要濃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