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在這兒神神叨叨的了。”
說完,他便轉身下樓。
班上為數不多對林墨不感冒的人,其中就有應文深。
不過應文深平日裡也甚少跟林墨有交流,他有自己的一套。
林墨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更彆說理會他。
七十二神通裡麵就有祈雨和祈晴。
如果林墨想要,等應文深剛下到一樓,就可以直接來一場局部暴雨。
但林墨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強行改變天氣,畢竟無有因,頭懸市曹何故?
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有個魏征監斬自己。
這樣可就太沒意思了。
林墨下了樓,因為是最後一節課了。
上節課結束的體育老師都沒走。
江大明就坐在操場舞台的邊緣,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扇著風。
還沒上課,大家夥就找了個平日待著的位置,一些人圍著江大明在插科打諢。
而林墨也從教學樓裡走了過來。
“老師,我看等等就要下雨了,要不去羽毛球館那邊上課吧。”
江大明抬頭看了看天,跟之前也沒太多變化。
他本來打算今天讓大家跑個一百米兩次,然後引體向上幾次就結束的。
見林墨這麼說,他一時之間也不好拿主意。
不少人看了看天,都忍不住說道:“不用吧,雖然沒太陽,但今天一下午都這樣,不也沒下雨嗎?”
“哎呀,人家哪裡是怕下雨,隻不過是想讓女神有機會在羽毛球館裡訓練而已。”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格外刺耳。
眾人齊刷刷回頭,隻見應文深嘴裡叼著根草莖,邁著八字步,肩膀一聳一聳地晃了過來,那副神情,好像全校都欠他錢似的。
他話音剛落,幾道目光便心照不宣地轉向了另一頭。
薑雲露正和幾個女生站在一起,她敏銳地察覺到這邊的騷動,以及那些毫不掩飾彙集到自己身上的視線。
她蹙了蹙眉,望了過來,隻看到一群人正對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而始作俑者應文深,正一臉挑釁地看著主席台前的林墨。
林墨甚至沒轉身,隻是半靠在主席台的水泥沿上,聲音冷清地飄了過去:
“這麼說,你是認定不會下雨了?”
應文深把嘴裡的草莖吐到一邊,嗤笑一聲。
林墨終於側過頭,目光直直地盯著他,
“這樣吧,要是下雨,全班都去躲雨,你,就站在這操場中間。什麼時候開始下,你就什麼時候開始站,一直站到停雨,敢不敢?”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連江大明扇風的動作都停了,眼神裡透出幾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興致。
打賭嗎?
應文深被他看得心頭一跳,下意識又望了望天。
天色陰沉依舊,風也停了,悶得人發慌,但確實沒有要下雨的跡象。
他可不能在這裡慫了。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
“那如果不下雨......”他想了想,一下子也沒想到很好的賭注。
讓林墨跑幾十圈也沒有意義,他應文深要做的可是打碎林墨在班上的威望。
所以他想了想說:“那行,一節課的時間而已,如果沒下雨的話,班上的值日,你一個人搞定如何?”
應文深並不是今天值日,他這麼做完全就是收攏人心了。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能拉攏一些人站在林墨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