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想捎帶上一個累贅,萬一上去之後,那劉桂香突然發難,那可怎麼辦?
“我沒事!”老頭還想堅持。
旁邊的老白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從口袋裡摸出半包煙遞過去:
“阿叔,喝口酒,歇歇。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不會走丟的。”
老頭被老白半推半勸地拉回了樹蔭下,嘴裡還念叨著:“阿香人好好噶,你們唔好嚇親佢啊(你們不要嚇到她啊......”
柳政和守真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再耽擱,迅速走進了那棟散發著陳舊氣息的居民樓。
樓道裡光線昏暗,牆皮大塊大塊地脫落,露出裡麵的紅磚。
空氣裡除了黴味,還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線香味。
越往上走,周遭就越安靜。
從四樓開始,就沒看到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跡。
畢竟老人家老了,在步梯就隻能住樓下。
六樓到了。
走廊裡光線昏暗,空氣中浮動著陳年的灰塵。
走廊第二間,一扇陳舊的朱紅色木門緊閉著,門牌上用褪色的油漆寫著“602”。
守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倒出幾滴清亮的水液抹上眼瞼。
冰涼的觸感之後,眼前的世界瞬間變了樣。
濃厚的血色霧氣從602的門縫中絲絲縷縷地滲出,盤踞在門前,仿佛有生命的活物。
濃厚的紅色霧氣瞬間呈現在守真眼前。
“是這裡了。”
“我感覺到了。”柳政拉開外套拉鏈,露出腰間的手槍。他停在門前幾步遠,側耳貼近空氣,整條走廊死一般寂靜。
他向守真和老白比了個手勢,三人呈品字形,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扇門。
門鎖上了,但柳政隨身攜帶開鎖工具。
這種上世紀的門鎖,他輕而易舉就能打開。
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比門外濃鬱數倍的紅色霧氣猛地衝出,徑直穿透了三人的身體。
守真站在原地,抱首玄一,硬剛這股紅色霧氣。
隻不過紅色霧氣穿體而過,三人都沒有任何不適。
而老白最先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衝進了屋子裡。
屋裡空無一人,隻有幾根線香插在桌上的香爐裡,青煙嫋嫋,看樣子像是他們剛進小區時才點燃的。
守真緊隨其後,他四處看著,連聲說道:“這裡的厭勝之物恐怕有好幾個。”
一直站在門外的柳政卻沒進來,他抬著手,像是在感受風。“那是之前。劉桂香知道我們要來,已經金蟬脫殼了。”
他抬著手,感受著空氣中能量的波動。
“狡兔三窟,但她跑不掉的。”
柳政對著屋內的二人喊道:“走了!那妖婆子還沒跑遠!”
守真最後確認了一遍,屋裡確實沒人,也沒有厭勝之物。
三人便快速下樓。
“她用法子把厭勝之物的氣息強行留在了這空屋子裡,想誤導我們。”柳政一邊快步下樓一邊說,“但她低估了我的追蹤能力,這股能量就像黑夜裡的燈塔。”
柳政一邊下樓,一邊解釋他的感知。
他掏出車鑰匙,頭也不回地向身後拋去。“老白,開車!我來指路,追著這股能量走,就能找到她!”
老白一把接住鑰匙,腳步陡然加快。
到了二樓的樓梯拐角,他看都懶得看樓梯,直接翻身越過半人高的欄杆,從四米多的高度一躍而下,落地時雙腿一屈,發出沉悶的一聲響,隨即毫不停留地衝向門口停車的位置。
PS,不小心把今天的提前發了,算了,反正每個月都能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