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師祖他老人家不在羊城,去終陽山了。
其他師兄師傅,師祖說他們修為還差了點火候,不讓他們來。”
哦吼,沒想到守真還是除了純真子道長之外最厲害的那個了。
柳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瓶子,扭開後喝了一口。
“既然這樣,那就沒支援了,出發吧。”
老白一言不發,蹲下身打開背包,從裡麵取出數個金屬零件,雙手翻飛,不過十幾秒,一把線條冷硬的95式步槍便在他手中組裝成型。
他熟練地裝上彈匣,裡麵同樣是猩紅色的特製子彈。
紅霧像是無形的向導,引著三人朝樂園深處走去。
終於,三人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門前。
這門前畫著一幅巨大的小醜畫像。
紅色的鼻子還有雪白的麵龐,微微張開的嘴巴就是兩扇門。
長年累月的日曬雨淋讓這張畫像掉色嚴重,在紅色霧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詭異。
還沒等他們說話,那兩扇門悄無聲息地向內打開了,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
“我提個建議,”柳政的聲音很冷靜,“我們現在掉頭走,我直接聯係軍部,申請對此地進行無差彆火力覆蓋。”
老白認真點頭。
“我覺得沒毛病。”
他掏出手機,隻不過此刻手機卻沒有了信號。
“快走!”
柳政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傻逼才進去那個小醜嘴巴裡,他們又不是虎逼。
頭頂喇叭裡的童謠還在循環,可下一秒,歌聲開始扭曲、變調,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
嘶啞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帶著戲謔的笑意。
“想走?太晚了吧。”
話音未落,路邊電線杆上的電線發出嘣斷的聲音,就像是吉他斷線一樣炸開。
斷裂的電線如同活物,帶著劈啪作響的藍色電弧,朝著三人所在的位置惡狠狠地抽來。
“媽的!”老白低吼一聲,反應快得不像話。
他看也不看,一腳精準地踹在柳政的屁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將柳政送了出去,讓他狼狽地滾倒在地。
與此同時,老白的大手鐵鉗般抓住守真的道袍後領,猛地向後一拽。
電線幾乎是擦著他們的鼻尖落下,將地麵燙出幾道漆黑的烙印。
柳政心有餘悸地抬起頭,剛想喘口氣,就看到那半截沉重的石製電線杆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守真的方向當頭砸下,巨大的陰影瞬間將兩人籠罩。
然而守真隻是抬起頭,神色不見絲毫慌亂。他反手掙開老白,不退反進,迎著那砸落的巨物伸出雙手。
嘭!
一聲沉悶得讓人牙酸的巨響。
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場景並未出現。
守真雙手穩穩托住了電線杆的斷口,雙臂肌肉微微鼓起,竟是將那千鈞重物硬生生頂在了半空。
接著,他腰腹發力,一聲低喝,雙臂猛地向前一推。
巨大的電線杆落在地上,碎石炸開。
“看來守真道長還真的有點東西啊。”柳政嘟囔了一句。
“全真教性命雙修,守真從未止步。”
高處的喇叭沉默了片刻,似乎也被這一手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