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林墨想要,他甚至可以變成柳政的模樣。
不過他還是用靈氣遮住了自己的模樣。
在看到三人的瞬間。
林墨嗤笑一聲:“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三個人蠢還是膽子大,對方手裡可是有不少厭勝之物,就敢這麼直接衝進來。”
守真抱拳上前一步,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林墨直接打斷。
“我認得你,你是守著那老道士的小道士,如果今天來的是那個老道士,那幻術可對他的神識沒有任何效果。”
林墨這話倒不假,如果來的是純真子道長,恐怕這些幻覺他輕鬆就能破開。
實際上林墨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的出現,導致這次事情純真子沒有親自參與,最後才交給了守真。
隻不過現在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這個時候,柳政忍不住上前一步。
“這位先生,在鶴城,那三個罪犯是你解決的嗎?”
果然啊。
林墨也沒想到他已經這麼小心了,還是被這個叫柳政的人給發現了。
看來炎黃覺醒是都有點東西的。
不過他順勢應了下來。
“是我,有問題嗎?”
柳政上前一步,“沒有問題,他們被抓,也應該被判處死刑,那純真子道長呢,閣下為何要對純真子道長下手?”
這可就很無辜了。
林墨攤開雙手,“我下什麼手了?我就試試他斤兩而已,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這小道士不也活得好好嗎?”
“等一下,我讓你走了嗎?”
林墨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空氣,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向上隨意一劃。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聲仿佛布匹被撕裂的銳利聲響。
那一麵畫著巨大小醜的屋子從中間裂開一道筆直的黑線。
下一秒,兩扇沉重的門板像是被無形巨力推開,摩擦著地麵向兩側轟然倒塌,激起一陣塵土。
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混雜著某種腐敗的甜膩氣味撲麵而來,讓柳政和老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一個女人正背對著他們,手裡拿著一個背包,是似乎正準備收拾東西逃離。
聽到動靜,她驚愕地回過頭。
那個女人一轉頭,柳政三人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這個女人不是劉桂香,而是劉桂香的女兒錢馨兒,也就是早上他們才見過麵的錢女士。
看向左右兩邊被劈開的小醜屋,錢馨兒臉上血色儘褪,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身下的地麵滿是粘稠的液體。
她的四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擺放著一件厭勝之物。
而在她左右兩邊,赫然躺著三具乾癟的屍體。
一個成年男性,一個老婦人,還有一個瘦小的男孩。
他們身上的血液早已流乾,化作地上繁複交錯的儀軌符文,在日光下閃爍著詭異的暗紅色澤。
那三具屍體看得柳政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
他看過錢馨兒的所有資料。
知道她結了婚,也知道她育有一兒。
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錢馨兒竟然用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血來構造儀軌。
守真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林墨,又看了看那被一分為二的小醜屋,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僅僅是隨手一劃,便切開了這巨大的小醜屋。
就連師祖,好像也沒有這般偉力吧。
不過他也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
至少這個人沒有對他們動手。
而柳政和老白此時已經拿著槍對準了錢馨兒。
“錢馨兒,你丈夫,你兒子......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