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墨將四樣厭勝之物拿起。
守真臉色一變,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語氣凝重:
“這位真人,這些厭勝之物蘊含至少上千年的八苦執念,必須將其封印起來。”
林墨看向守真,不過守真隻能看到模糊的一張臉。
“哦?你想要?拿給你玩玩。”
林墨隨手就將手裡青銅匕首遞了過去。
同時解開了靈力壓製。
同時,包裹在匕首上的靈力壓製悄然散去。
守真下意識伸手去接。
他身為修行之人,自認就算無法降服此物,但隻是拿在手裡探查片刻應當無礙。
可匕首入手的瞬間,一股無法形容的磅礴死意轟然灌入。
那不是冷,是生命被抽離的空洞感。
守真隻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凍僵了。
緊接著,自他掌心開始,一個個細小的黑斑憑空浮現,如同活物般向上攀爬,迅速蔓延過手腕,朝著他的身體內部鑽去。
他想扔掉匕首,想後退,想運轉法力,卻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黑斑入侵自己的血肉。
“我靠!”
柳政一聲怒喝,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精準地踢在守真的手腕上。
“當!”
青銅匕首脫手飛出,砸在地上。
束縛感消失的瞬間,守真手臂上的黑斑也停止了蔓延。
他雙腿一軟,當即盤坐在地,臉色煞白,冷汗涔涔。
隨著他急促地念誦清心經,體內的法力艱難運轉,一絲絲帶著惡臭的黑氣從手臂的皮膚下被逼出,在空中扭曲成無聲尖叫的鬼臉,隨即消散。
柳政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心有餘悸。
林墨好整以暇地走過去,彎腰撿起那柄能瞬間重創守真的青銅匕首,指尖再次覆蓋上了一層靈光。
“看見了?普通人碰到這玩意兒,頂多是被影響心智。”
他掂了掂匕首,語氣平淡。
“但你這種有點法力的,對它來說就像是上好的補品,它會迫不及待地鑽進去,把你從裡到外吃個乾淨。”
“這些東西,你們處理不了。”
說完,林墨雙手一合一翻,那四樣令守真和柳政忌憚不已的厭勝之物便憑空消失,被他儘數收入囊中。
“厭勝之物,我就帶走銷毀了,你們三個愣頭青下次就彆傻乎乎闖進人家布好的陣法裡麵了。”
說著,林墨朝著小醜屋外走去。
柳政連忙抬手,聲音繃得有些緊:“真人且慢!”
林墨身形一頓,緩緩側過半邊臉,眼角餘光掃來,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等的就是這一句且慢。
“有事?”
林墨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柳政喉結滾動了一下,頂著那道目光上前一步,小心地組織著語言:
“在下柳政,不知真人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