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人牢牢地綁在船上,林墨看著自己手機,還是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接起,對麵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喂,找誰。”
“是上次那個戴著漁夫帽的家夥吧?”此時林墨的聲音並不是自己的原聲。
電話那頭陡然一靜,隨即,一個夾雜著震驚與狂喜的聲音響起。
“是...是北玄真人?!”柳政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我順手救了兩個小家夥,好像是你們炎黃覺醒的人......”
林墨言簡意賅地交代了地址,便掛斷電話,恢複了原本的樣貌和聲線。
他將夏至和那個昏迷的小女孩並排安置在人行道旁的石椅上,自己則退到一邊,閒散地倚著江邊的欄杆,靜靜等待。
這是他的計劃,一個能親身接觸並了解這個世界另一麵的完美開端。
夜風微涼,江水拍岸。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劃破寧靜,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不遠處。
車門滑開,柳政、老白、守真三人快步從車上下來。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石椅上昏迷的兩人,以及那個倚在欄杆前,顯得格格不入的少年。
林墨見人來了,便站直身子,目光平靜地掃過三人,最後定在為首的柳政身上。
“戴漁夫帽的,你是柳政。”他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柳政心頭一凜,他能感覺到這個少年身上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可那份從容卻不似作偽。
他當然不會覺得眼前少年是北玄真人,他詢問道:“北玄真人呢?”
“先生已經離開了。”林墨的語氣不卑不亢,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
柳政身後的老白已經蹲下身,迅速檢查夏至二人的情況。
柳政仔細打量著林墨,他就知道北玄真人那等高人,絕不會用自己的聯絡方式聯係他。
可眼前這個少年,又算怎麼回事?
一個傳話的工具?
不過這少年稱呼北玄真人為先生,那肯定是有一定關係的,說不定還是師徒關係。
林墨沒理會他的審視,抬手指向石椅的兩人。
“這個女的應該是你們炎黃覺醒的人,體力和精神力透支,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另外一個小女孩不一般,她體內蘊含強大的能量,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因為精神力不夠強大,所以無法掌控這股力量。
先生說了,等她體內力量被漸漸消化後,就會自己醒過來了。”
守真也蹲下來檢查少女的情況。
片刻後他抬起頭看向柳政認真地點了點頭。
還沒等柳政說話,林墨又指了指下麵。
“被綁住的那幾個人都是來自安南的雇傭兵,本來還有兩艘快艇的,不過都被先生給直接沉江底了,你們派人去撈的話,應該也能撈到。”
交代完所有情況,林墨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副準備收工回家的樣子。
“事情就是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速戰速決,問完我好回家睡覺。”
他打了個哈欠,眼神裡透出一絲屬於年輕人的不耐煩,“對了,先生走之前特意交代,說你們不會為難我的,對吧?”
這一連串下來,讓柳政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他整理了一下林墨剛剛說的話,也覺得沒有什麼好問的。
所以他看向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