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墨是打算將這個人完全榨乾。
“除了你自己,你還知道誰是內鬼,還有在羊城分局給你接應的是誰?”
林墨直接找來紙和筆,讓馬文龍將自己的事情都給交代清楚。
反正攝魂隻要不解除,馬文龍就會一直被林墨控製。
守真那邊已經把信息發了出去,可手機屏幕安安靜靜,柳政那邊遲遲沒有回複,這讓他心裡莫名有些打鼓。
夏至默默地站在馬文龍身後,看著那個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事,如今卻像個提線木偶般,將一個個名字寫在紙上。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仿佛有一根刺,從背後紮進了心臟。
她看著紙上浮現出一個個熟悉或陌生的名字,直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最後一筆落下。
到最後,她看到了那個在羊城分局接應馬文龍的名字,臉色頓時煞白。
守真也站起來看了一眼名字。
他臉上帶著一絲驚詫。
“不是吧,竟然是他?!”
林墨將那張薄薄的紙對折,再對折,指尖壓出清晰的折痕,仿佛要將上麵那些名字的份量一並壓實。
然後他隨手就將紙條塞進口袋裡。
“好了,準備出發。”他的聲音不高,卻瞬間讓客廳裡的空氣凝固,“帶上這貨,去鵬城。”
他目光轉向守真,叮囑道:“紙上的名字,自己記得就行了。”
守真一臉急切,眉頭緊鎖:“我們可以上報給炎黃覺醒總局!讓他們去查!”
“沒用的。”
夏至的聲音冷淡地響起,她正檢查著從馬文龍身上繳來的手槍,動作熟練地卸下彈匣,看也不看守真。
“我們現在是什麼身份?靠一張來路不明的名單去舉報?人家隻會把我們當成傻子,如果對方也是他們的人呢?”
一盆冷水澆下,守真臉上的激動頓時熄了火。
林墨走過去,手掌分彆在兩人肩上拍了拍,不輕不重,卻帶著一股安定的力量。
林墨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安撫道。
“放心,先生會給我們兜底。”
這讓守真忍不住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去哪?”
“先生跟我說了,寧青橙現在就在鵬城。”
雖然不知道北玄真人是怎麼告訴林墨的,但守真是相信的。
鵬城距離羊城也就一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這三人已經昏迷了三個小時,按時間計算,寧青橙早就被送去鵬城了。
夏至“哢噠”一聲將彈匣重新裝好,把槍遞給林墨,眼神銳利如刀。
“那走吧。馬文龍怎麼辦?”她瞥了一眼像個人偶般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馬文龍。
“帶上。”林墨接過槍,言簡意賅。
“我這裡有先生的傀儡符,貼上之後,讓他乾嘛就乾嘛。”
守真聽著林墨手裡有這麼多不同效果的符籙,都有些驚訝。
“好,但我需要易容,等等。”夏至直接走進房間。
林墨扭頭看向守真,“那你呢?要易容嗎?”
守真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林墨卻笑了,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畫著朱砂符文的黃紙,動作快得像變魔術,直接往自己胸口一拍。
一道微不可察的波紋以符紙為中心蕩開。
守真眼睜睜地看著林墨的臉在麵前發生了變化,眉骨、鼻梁、嘴唇,一切都在重塑。
幾秒鐘後,一個相貌平平、丟進人堆裡就再也找不著的陌生男人,穿著林墨的衣服站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