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內街,一片死寂。
就連老王,也是躲在自己的鋪子看著外麵。
林墨站在一片狼藉之中,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甩了甩手,像是沾了什麼臟東西。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仍有些發愣的薑承月臉上。
“你......”薑承月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等她理清思緒,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影正準備悄咪咪轉身就跑。
是那個刀疤臉!
林墨卻比她反應更快,身影一閃就衝了出去,根本沒給對方任何機會,一記乾脆利落的鞭腿,直接將人掃翻在地。
一聲悶響,刀疤臉整個人拍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林墨走上前,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
刀疤臉肺裡的空氣被瞬間擠壓出去,臉憋得通紅,感覺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你踏馬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他嘶吼著,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林墨腳下又加了幾分力道,刀疤臉的聲音立刻變成了痛苦的悶哼。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追殺的那個女的是誰?”
林墨側過頭,看向正小跑過來的薑承月。
“給你哥打電話了沒?”
“啊?沒必要吧?”薑承月愣了一下,覺得這稱呼有毛病,但又好像沒毛病,隻能下意識地搖頭。
薑承月所在的單位是羊城廣播電視台。
那可是紙媒、廣播、電視三位一體的地方。
也算是官家的企業。
尤其是在羊城這種一線城市,敢對官家的記者動手,要麼就是有權有勢,要麼就是二愣子。
看這個刀疤臉,不像是蠢貨啊。
但有權有勢也不至於,不然也不用派人來追那麼深。
林墨扭頭看向薑承月。
“沒必要?你覺得你脖子上掛的記者證是護身符?”
“你們到底拍了什麼玩意兒,能讓這群人跟瘋狗一樣追你半條街?”
本來在麵店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一大早就過來采訪一個天光墟,蒙誰呢。
現在一看,這個薑承月恐怕是學三聚氰胺事件的記者,搞什麼大爆料,結果玩脫了,被人從老巢裡追殺出來。
薑承月被他問得一陣心虛,下意識地捂住胸口。
林墨見狀神識掃了一眼,果然是在那,電影教壞人啊。(參考《鼠膽龍威》
薑承月深吸一口氣,“是一些東西,知道這些東西對你不好。”
“喲,還知道危險?”
林墨被她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給逗笑了,隻是笑意未達眼底。
“知道危險那你還不趕緊通知老薑,沒他給你兜底,你都敢亂來?”
林墨沒好氣地說道。
“我......”薑承月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看著林墨腳下那個動彈不得的刀疤臉,再想想自己剛才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窘境,小臉一紅。
確實是自己犯蠢了。
總想著自己能搞定,不想什麼事都去依賴哥哥。
林墨沒再理她,低下頭,腳尖碾了碾。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臉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小子,我勸你彆多管閒事,這水深著呢!”
“哦?”
林墨挑了挑眉,“有多深?有我腳下的坑深嗎?”
說著,他腳下猛地一發力。
“哢嚓!”
一聲細微的骨裂聲響起,刀疤臉瞬間發出一聲不似人腔的慘嚎。
“我說!我說!是劉總!是劉總讓我們來的!這妮子拍了不該拍的東西,我們隻要內存卡。”
劉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