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內,豪華單間,極致享受。
林墨坐在邊緣水泥突出的地方,手腕上的金屬銬和柵欄連在一起,雖然泛著冷光,人卻悠閒得像是在自家客廳。
周圍也沒有彆人,很明顯,那些人打算先嚇嚇林墨,俗稱下馬威。
另一間審問室裡,薑承月倒是沒受什麼罪。
記者這個身份是最好的護身符,在事情沒有定性前,沒人敢對她動粗。
她也按照林墨的交代,一口咬定內存卡已經交給了林墨,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審問的人問了幾句場麵話,也就偃旗息鼓。
但薑承月心裡清楚,這隻是暫時的。
一旦林墨那邊完全不鬆口,或者內存卡牽扯出更大的風暴,她這小小的護身符,隨時都會被撕碎。
拘留室的門鎖傳來哢噠一聲。
另一邊的林墨微微挑眉,對付他的人來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隨著門被關上,頭頂那個閃著紅點的監控,悄無聲息地滅了。
走在前麵的,正是送林墨進來的那個探員。
皮膚有些白,不知道是虛還是就這麼白。
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墨,皮笑肉不笑。
“怎麼不笑了?剛才在車裡,你不是挺能笑的嗎?”
然而林墨卻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
目光卻越過他,落在了他身後那個壯得像頭熊的探員身上。
那是個憨憨的壯漢,眼神裡透著一股子蠻勁。
林墨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你老婆,叫丁甜對吧。”
空氣瞬間凝固。
小白臉探員臉上的嘲諷僵住了,而那個壯漢的呼吸都停了半拍。
壯漢猛地上前一步,整個拘留室的地麵似乎都震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
他的聲音粗獷,帶著一絲被戳到隱私的驚怒。
林墨沒理會他的質問,反而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慢悠悠地繼續說。
“你老婆最近很不對勁吧?以前不愛打扮,現在突然開始練瑜伽,還買了那麼多新化妝品,天天把自己拾掇得花枝招展的。”
這話像是一把刀,精準地插進了憨憨探員的心窩。
他最近確實總覺得老婆有點怪,但又說不上來。
被林墨這麼一點,那些被忽略的細節瞬間串聯起來,在他腦子裡炸開。
壯漢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蹦起,骨節捏得咯咯作響。
“你踏馬到底想說什麼嗎?!”
“張哥,彆聽他胡說八道!”
小白臉探員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趕緊上前一步想拉住壯漢,“這小子邪門得很,故意挑撥離間!我們先辦正事,揍他一頓,看他還嘴硬!”
張哥聞言,眼裡的怒火更盛,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小白臉的話讓張哥很是讚同。
對,先揍這小子一頓!
他剛要動手,林墨不緊不慢的聲音再次響起。
“揍是要揍的。”
林墨的目光從張哥憤怒的臉上,緩緩移到了旁邊那個臉色發白的小白臉探員身上。
“不過,不是揍我。”
“而是揍你身邊的好兄弟。如果我沒猜錯,他手機裡,現在還存著跟你老婆丁甜的聊天記錄呢。”
“內容嘛...估計比你看過的任何片子都精彩。”
話音落下,小白臉探員的臉色,唰的一下,血色褪儘。
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褲兜,那裡,正放著他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