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像是水蛭那樣靜靜地吸血,分泌的唾沫會麻醉觀感,讓你不知道正被它吸著血。
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在上一世,在後來的一次衝突中,打斷了安嶽鑫的腿。
當然了,這一世,林墨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
安嶽鑫剛想開口婉拒,卻看到林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不用說話。
他便識趣地不作聲了。
身後的薑雲露和謝雨靈更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眼前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注意力全在江麵上蓄勢待發的龍舟上。
林墨看了眼袋子裡的水,他傲慢地擺了擺手。
“不好意思,我們不喝這種東西。”林墨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疏離。
何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是這種反應。
他迅速調整好表情,笑容擠得更深了些,姿態也放得更低。
“同學,我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們在房東麵前幫我們美言幾句。”
說完,他也不等回應,直接將那袋飲料放在地上,轉身就走。
這招以退為進玩得很高明,把東西放下,他們就成了主動示好的一方,林墨他們要是再不依不饒,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何鬆心裡盤算著,這幾個學生再怎麼高傲,麵子功夫總要做吧。
他剛轉過身。
“等等。”
林墨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何鬆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小心翼翼地轉回身。
“怎麼了?”
林墨輕嘖一聲,眉頭擰起,滿臉都是不耐煩。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那袋飲料,像是看見了什麼臟東西。
“你聽不懂人話?我們不需要垃圾。”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就配喝這個?”
最後那句話,語氣輕飄飄的,侮辱性卻極強。
何鬆臉上的憨厚麵具終於掛不住了,笑容徹底消失,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死死盯著林墨,腮幫子的肌肉鼓動了兩下。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趙德柱那幾個人也察覺到不對勁,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帶著幾分不善。
何鬆深吸一口氣,聲音壓得很低,再沒了之前的熱絡。
“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林墨冷笑一聲,“我們有必要相見嗎?你沒事你上來搭什麼訕,跟你有親啊?”
要挑釁一個人,那可太簡單了。
河馬雖然是個笑麵滑頭,但不代表他脾氣很好。
不然也不會在後來因為怒意上頭,喝醉酒就打斷了安嶽鑫的腿。
此刻,河馬的拳頭握緊,林墨瞄了一眼。
“怎麼?想動手?敢動手的話,你和你的朋友立刻卷鋪蓋滾蛋!”
人呐,要挑釁任何一個人的話,其實都十分容易。
尤其是知道對方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