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不能吃榴蓮。
有些人天生不能吃香菇。
也有些人天生不能吃折耳根。
所以喝不了這個沙示,並不是一件什麼丟人的事情。
薑雲露再一口沙示差點沒把自己送走,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差點就要表演人體噴泉了。
“給你,我不行了。”她把那瓶隻喝了一口的沙示推到林墨手邊,像是在甩掉什麼燙手山芋。
林墨倒是不嫌棄,拿過來順手也沒換吸管,低頭就喝了一大口,發出滿足的喟歎。
薑雲露看著他滾動的喉結,看著他用過的吸管,臉頰不受控製地升溫,趕緊扭頭拿起方俊遞來的茉莉清茶,假裝看江麵上你追我趕的龍舟。
至於褚苗苗,對沙示這個味道接受程度還不錯,一邊看著龍舟比賽,一邊吸溜。
“苗苗,你居然能喝這個?”薑雲露試圖用聊天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褚苗苗吸溜得正歡,聞言含糊不清地應道:“還行啊,有點像風油精,喝習慣了還挺...有意思的。”
天台另一頭,趙德柱那幾個人心中罵罵咧咧地收拾著垃圾,顯然已經對比賽失去了全部興趣。
河馬他們看林墨這邊的眼神,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嫉妒和怨毒。
“走了走了,晦氣!”
走在最後的河馬,反手哐當一聲帶上了天台的鐵門。
他盯著門上的插銷,眼神陰沉,手慢慢抬了起來,竟是想直接把門從外麵鎖死。
一隻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瘋了?想睡大街嗎?那可是房東。”
另一個人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驚懼。
河馬冷笑一聲,“怕個屌,一把火,把這破地方燒了。”
那人嚇得差點跳起來,一把捂住河馬的嘴,聲音都變了調:
“我操,你他媽是真不要命了!縱火!你知不知道這要判多少年?大白天的,你以為他們是傻子,火剛點著我們就得被逮進去!”
那緊張的話語總算讓河馬腦子裡的瘋狂念頭冷卻了幾分。
他恨恨地啐了一口,“我就說說而已,緊張什麼。”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下了樓梯。
天台欄杆邊,林墨將這一切儘收神識,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冷意。
這個河馬,看來是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癲啊。
隻是前世的自己並不知道這些。
還是安嶽鑫的腿斷了,林墨才和他們斷了聯係。
神識觀察著這些家夥的一舉一動,如果剛剛河馬真放火,林墨保證他們幾個會是第一批進入他人皇幡的幸運兒。
這時候安嶽鑫開口,“剛剛那幾個人好像想動手。”
林墨搖頭,“他們不敢的,一動手,保證進橘子,然後就是被方俊他們家掃地出門。”
這四個人都是成年人,也不是那種純粹的愣頭青,開始知道什麼叫衡量。
這時候薑雲露才開口。
“他們那幾個人剛剛看我們的眼神都很不好,就像是在看獵物一樣。”
褚苗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畢竟她是視線最集中的一位。
剛才那些充滿侵略性和欲望的目光,有好幾道都毫不避諱地黏在她身上,讓她渾身不舒服。
林墨看著她有些不安的樣子,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放心,有我在。”
簡單的四個字,卻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