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普通對手,方晨一般都用第一種。
因為這樣顯得遊刃有餘。
但今天不行,這個林墨看上去確實有點東西,光看肌肉就能看出來了。
他整個人的重心都壓了上去,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臉也因為極致的發力而漲紅。
然而,預想中摧枯拉朽的勝利並沒有出現。
兩人交握的手,就像是被釘在了中線上一樣,紋絲不動。
左手已經死死地按在桌上借力。
不,也不是紋絲不動。
在方晨用儘全力的爆發下,那隻手...僅僅是朝著他的方向,極其緩慢地偏移了一絲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方晨的瞳孔微微一縮。
怎麼可能?!
他健身房臥推的重量,在同級彆的健身者裡,也是出類拔萃的。
就在他心神震動的瞬間,一股沉穩如山的力量,從對麵反推了過來。
不是迅猛的爆發,而是一種持續不斷、無可阻擋的碾壓。
方晨感覺自己握住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一台正在緩緩啟動的液壓機。
“晨哥......”
小堂妹的加油聲弱了下去,變成了驚呼。
圍觀的方氏親戚們早早看了過來,他們暗地裡的議論聲也戛然而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方晨那條肌肉虯結的手臂,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反方向一寸寸地被壓倒。
這不正是他最喜歡用來折磨對手的方式嗎!
用絕對的力量,一點點磨滅對方的意誌和力氣!
方晨咬緊了牙關,手臂上的肌肉纖維苦苦支撐著,他甚至想用上身體的重量去硬抗,可對方的力量卻像無底的深淵,無論他如何掙紮,都隻是徒勞。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熱鬨的祠堂裡格外刺耳。
方晨的手背,被死死地按在了冰涼的桌麵上。
方晨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被壓在桌上的手,大腦一片空白。
林墨鬆開手,隨意地甩了甩手腕,仿佛隻是擰開了一個有點緊的瓶蓋。
“可能晨哥剛剛吃飯喝了點酒吧,酒精會讓肌肉充血較弱。”
林墨這話讓方晨一愣,隨即他搖了搖頭,“不,你就是比我厲害,我根本反抗不了,就算不喝酒也比不過你。”
“我就知道,老墨太變態了,我就沒有見過比他力氣大的。”
方俊忍不住感歎道。
而方晨也忍不住拍了拍林墨的肩膀。
“你力氣這麼大,臥推應該很厲害吧。”
林墨搖了搖頭,“沒試過,不過掰手腕和臥推硬拉這種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我可能就方麵比較厲害而已。”
見林墨這麼謙虛,方俊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被林墨的眼神給攔了下來來。
然而方晨回去他們那桌之後,過了一會兒,突然就有好幾個人起身,朝著林墨走來。
“來來來,我們也來掰掰手腕......”
林墨立刻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方俊。
然而方俊已經不敢去看林墨,乖乖地跟安嶽鑫坐在一邊看著林墨VS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