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恩雖然不是林然的弟子,但是也算是林然手把手教授過的學員,並且,他算是在外科手術方麵比較有天賦的學員。
看來,當初彭恩對著一幫豬和雞煉出來的手法,用在人身上的時候,也有那麼點用處啊。
“話是這麼說,不過感覺這些遊人看我們的神情總是很奇怪。”
彭恩從柳樹上刮下來一塊樹皮,放入身旁的背篼之中。
這渭水兩岸,遍植柳樹,也算是曆史悠久了。
每棵樹上搞掉點樹皮,倒也不用擔心把它們給搞死了。
誰讓觀獅山書院格物學員的化學水平還不夠高呢,李寬隻好使用這種比較土的方法來先製作一些藥了。
讓大唐增加一千萬人口。
這個任務李寬可沒有忘記。
當務之急,就是先搞出來一些經典的特效藥,花費了一些積分從係統中兌換了製藥的方法之後,李寬立馬就安排了觀獅山書院的學員們開始乾活。
神藥阿司匹林一時半刻還搞不出來,水楊酸的話倒是一點也不難的。
雖然這個水楊酸,用來解熱止痛的話,經常會有強烈的不良反應,但是總好過高燒不退。
有這麼一個東西出來,大唐每年死在高燒中的人口,應該可以減少一半以上吧?
……
宣政殿中,李世民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忠。
“寬兒安排了一幫人去剝樹皮?”
李世明擔心李寬最近搞事,所以專門讓李忠安排人盯著楚王府的動靜。
沒想到卻是聽到了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
這些樹可不是薛延陀人,剝它們的皮乾什麼?
“千真萬確,渭水河邊如今的柳樹基本上都變得坑坑窪窪,好些柳樹皮都被剝走了。”
李忠也是一陣不解,但是還得老老實實的把情況說清楚。
“柳樹皮能夠乾什麼?”
李忠:……
陛下,你彆問我這個問題啊。
我不懂啊。
李忠欲哭無淚!
“陛下,是否要請楚王殿下進宮一趟?”
“算了,朕倒是想看看寬兒能把柳樹皮整出什麼花樣出來。”
……
長孫府中。
“阿耶,楚王府這幾天都沒什麼動靜,唯一讓人感到不理解的就是觀獅山書院醫學院的一幫學員,在渭水邊上折騰柳樹。”
長孫無忌當值回府之後,長孫衝跟往常一樣的要去聆聽一下教誨。
“醫學院的學員?”
長孫無忌坐在太師椅上,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的,都是醫學院的學員,幾百號人浩浩蕩蕩的把渭水兩邊的柳樹皮剝的不成樣子。”
長孫衝做事也不像是當年那麼衝動,對於自己阿耶的吩咐,那是百分百的執行。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但凡是跟李寬有關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來推測。如今的局麵,就隻能是多看、少說、少做了。”
長孫無忌現在還在為作坊城周圍的幾萬畝土地頭疼呢。
當初跟風的買了這麼多土地,雖然沒有貶值,但是也沒見升值,就那麼占用著長孫家的大量錢財。
“嗯,渭水書院那邊,我也已經跟杜家溝通了,先消停一陣子。這段時間,長安城中估計很多人都在看著楚王府的動靜,都在看那李寬會發什麼瘋呢。”
一個人乾的壞事多了,猛人之間沒啥動靜了,大家都有點不習慣。
“陛下今天在朝會之後,再次召集大臣討論水泥路的修建事情,其中好大一部分都是跟周邊草原的州府有關係的,為父估計這應該跟李寬有關係。”
“以孩兒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就這麼放過薛延陀人,但是到底有什麼動作,一時半刻也猜不出來。不過,我不認為他會無緣無故的跟柳樹皮較勁。”
“一動不如一靜,先看看再說。”
……
大唐這幾年的國力蒸蒸日上,長安城中的人口數量也逐年增多。
這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需要麵對的事情。
巢家的醫館仁心堂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百姓前往就診。
大多數時候,小孩子碰到發燒之類的症狀,都得靠熬,而成年人的話,就很難熬了。
發過燒的人都知道,彆說是高燒,就是稍微體溫偏高一點,渾身就沒有力氣,難受的要命。
如果高燒不退,那麼很容易出問題。
為何大唐每個村子幾乎都有一些瘋子或者傻子呢?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曾經發燒把腦子給燒壞的。
這種人的命運,比直接病死了還要可憐幾分。
“師父,今年冬天還沒有到來,生病發燒的人似乎就比往年還要多一些,到了年底,還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副場景呢。這長安城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醫館倒是沒有太多的增加,到時候我們就是累死累活,也要忙不過來啊。”
說話的是仁心堂的館主巢元的徒弟陳昌。
巢元作為太醫院醫正巢方的堂弟,在長安城算是一名小有聲望的郎中。
“這每隔幾年,總會出現一下病情變嚴重的情況。去年冬天是一個暖冬,今年多一些病災,也不奇怪。”
巢元一邊麻利的開了一副方子交給醫館裡的夥計去抓藥,一邊讓陳昌叫下一名病號過來看病。
仁心館占地麵積頗大,既有自己專門的院子用來曬製一些藥材,也有一處院子用來專門安置一些病情比較嚴重的病號。
當然,仁心館雖然有著仁心二字,該收的費用還是要收的。
長安城中,能夠在這裡住下看病的人,都是小有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