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好眼力!”
管事豎起大拇指,臉上擠出討好之色。
作為堂口的人,沒有比他們更了解眼前這位大爺的暴脾氣了。
對待幫裡的弟兄,那是真講義氣,遇到事情是真上!
為兄弟挨刀,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所以在幫裡的聲望,還是很高的。
可是暴脾氣上來了,動起手來也是真的狠!
尤其是接受師傅教導後對於尊師重道,上下有序格外看重。
要是不守規矩,下手可一點也不含糊。
在幫裡屬於又敬又怕,有事情的時候飛哥在場能讓弟兄們安心,就是最大的依仗。
要是平安無事的時候,飛哥的暴脾氣就成了最大的威脅!
也難怪管事的一臉討好,又是搬凳子又是遞煙倒水的。
瞥了一眼外麵的那些小混混,不屑的說道:“您看到門口這幾個,是黑虎幫的人。”
然後抬手指向外麵貨場。
“那個帶頭臉上有疤的,是天龍會的人。”
“那裡~那幾個伸長脖子觀察貨物的,是霹靂堂的人!”
“那裡~那幾個……!”
“嘿嘿,聽名字都很厲害的樣子,其實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幫會。”
管事指著貨場外麵的小混混,開口就把身份給報了出來。
聲音中透著輕蔑,顯然這些人在這裡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基本混了個臉熟。
不過這裡到底是彆人的地盤,而且還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隻敢跟在旁邊伸長脖子觀察,不敢囂張的要求打開貨物檢查。
因為之前就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強行要求貨主打開貨物檢查的小混混,已經被小刀挑了手筋扔出去。
有了前車之鑒,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囂張了。
隻能低調的站在一旁觀察,不敢直接上前乾涉了。
堂口似乎因為什麼顧慮,並沒有將他們驅逐,隻要不妨礙碼頭正常運轉,不騷擾發貨收貨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陳誌飛吸了一口煙,故作好奇的問道:“很多幫會的人在碼頭?”
管事的點頭道:“沒錯,就我們天祥碼頭內,聚集大大小小的幫會就有十幾個!”
“而且不止我們天祥碼頭,像十六鋪碼頭、中棧碼頭等等,都有幫會的人蹲守。”
“據說是日本人下了高額懸賞令,在法租界各大碼頭尋找一批磺胺。”
“咱們堂口不缺那點錢,堂主也不讓兄弟們參與。”
“但是對於那些不入流的幫會,那筆懸賞可就眼紅了!”
“所以在各個碼頭都安排了人,就盯著是否有人取藥品。”
“您看門口那幾個人,就是黑虎幫的人,據說誰要是發現藥品就賞一百塊銀元,一個個的眼睛都紅了!”
“其他幫會也同樣發布了高額懸賞,現在每個碼頭都彙聚了各幫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