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一支香煙,直接坦言道:“這些都是最近發生的案件,而死的都是力行社的情報人員!”
拳頭緊握,眼中流露出痛心之色,也不由想起自己可能哪天說不定也突然犧牲了!
“都是力行社的人?”陳誌飛身體坐直,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根據他的了解,現在力行社的成員主要來自黃埔軍校和軍中挑選的好手。
而且進入力行社後也進行了係統全麵的培訓,每一個都是身手矯健的精英。
和到了抗戰期間這些精銳都戰死後,快速擴充軍統人員什麼三教九流的歪瓜裂棗都招,還沒有受過培訓的戰五渣簡直是雲泥之彆。
能夠在短時間內連續發現其身份,並安排抓捕,並在抓捕失敗的時候能將其擊殺,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除了同樣訓練有素的日本特務之外,很難找到有這個實力的對手。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暴露了。
可是一個人暴露,或者一條線上的人被出賣暴露很正常。
聽沈儀的意思,似乎這些案子在近一年中陸續發生,而且分屬好幾條線,就不是抓獲一個活口審訊的結果了。
大家都是做這行的,隻要發現不對就會切斷這條線,所以具有一定的時效性。
等這條線的人都跑了,這個叛徒也就失去價值了。
即便還能吐露一些秘密,也不可能有那麼多,而且延續時間還那麼長。
除非……。
陳誌飛腦子裡閃過一個靈光,低聲驚呼:“你們的人裡有叛徒!?”
也隻有組織裡有叛徒,甚至能接觸到一些秘密才能持續的把情報賣給特高課。
這一刻終於明白沈儀為什麼著急了。
因為那個叛徒要是掌握關鍵信息的話,恐怕除了華界之外的所有情報員都隨時有暴露的可能。
說是到了關乎情報科存亡的時候到了也不為過。
陳誌飛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在法租界調查這個叛徒?”
也隻有在法租界才會用到自己,華界和公租界也沒執法權不是?
沈儀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沒錯!”
陳誌飛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香煙,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法租界那麼大,想要調查一個人的難度有多大你知道嗎?這樣吧,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把可疑人員報給你!”
半個月後,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沈儀也不惱火,反倒一副自信滿滿模樣,早就掌握了這個錢串子的性格。
笑著說道:“原本這個任務的獎金是200元,我可以加錢,隻要能核實是否叛徒,就給你300元獎金!”
陳誌飛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瞧你說得,咱倆的關係提錢就見外了不是?其實吧我這人對錢沒興趣,就是想為黨國出一份力!”
雖然現在手裡不差錢,但是能在為抗日中出一份力的同時還能發筆小財,又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力行社都主動加錢了,自然是不能再推辭。
伸出右手,笑眯眯的說道:“拿來吧,既然讓我在法租界調查,肯定是有懷疑的人,讓我調查至少要給我照片和資料吧!”
既然對方說了是查叛徒,自然是有懷疑對象,要是連照片和資料都沒有還怎麼查?
果然
沈儀從隨身攜帶的黑色包裡掏出一張照片,介紹道:“他的名字叫張廣利,明天會以談生意為由來法租界,至於什麼時間和路線就隻能靠你自己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