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哎喲~哎喲~!”
“醫生,救命啊~!”
“讓讓,讓一讓!”
“……”
廣慈醫院裡人頭攢動,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不管在什麼時代,醫院總是人最多的地方。
有人渾身病痛艱難的進去,有人開開心心出來,也有人永遠沒法再出來。
更多的是進去之後發現支付不起高昂的掛號費,隻能愁眉不展的抬著重病親屬離開。
沒錢,那就隻能回家等死!
在後麵住院部的高級病房裡,走廊寬敞而乾淨,因為高昂的費用即便是普通的政府人員也住不起,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頂層的一間空置病房裡,三個男子圍坐在沙發上,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陳誌飛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左手隨意的搭在沙發靠背上,腋下還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牛皮盒子。
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煙霧,臉上一副悠閒的模樣。
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儘在掌握中。
對於其他人來說,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隻是管中窺豹,隻能看到一角而已。
但是作為幕後的策劃者,可是清楚所有布局和進展的。
犬養表現得風輕雲淡,可是隻要藤原介一打了電話去嘲諷,就會讓渡邊產生強烈的危機感。
原本可有可無的吉村,就可能成為憲兵司令部打擊特高課的工具。
尤其是藤原介一再利用身份發動關係,特高課這一次肯定會遭受上級的嚴厲責罰。
所以推卸責任,那就成了必然。
一級級推下來,最後誰出麵談判,誰就是那個背黑鍋的人。
犬養既然坐在這裡,那就是被特高課推出來頂缸的。
要是不能低調的解決此事,並且在憲兵司令部之前把人給撈回去,那他就沒命了。
陳誌飛故意把水攪渾,把憲兵司令部給牽扯進來,目的就是給特高課施壓。
在談判的時候才能掌控局麵。
現在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自然是信心滿滿。
咚!
犬養取出一個扁平的木盒子放在茶幾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打開蓋子,露出一片金光。
二十條小黃魚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盒子裡。
“這是談好的贖金,二十條小黃魚一根不少。”
犬養輕輕把裝有金條的木盒往前推了推,眼角一陣抽搐,心底都在滴血。
這裡邊有5條小黃魚可是拿他自己的積蓄貼補的。
兩年的辛苦積攢,就白白拱手送人了。
黃浩然看著整齊碼放的小黃魚,臉上滿是驚訝震撼之色。
吞了吞唾沫,眼睛都在放光。
即便他的家境還算可以,也算是小康之家。
可是這麼多的小黃魚,也是第一次見到。
同時,眼睛裡流露出了濃濃的期盼。
畢竟小黃魚是公家的,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甚至說最後分錢的時候,他這八竿子打不著的翻譯官連一個銅板都撈不到。
頂多一些剩餘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買一些柴米油鹽之類發給他們。
他所期盼的,是關係未來前程,被拿捏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