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劉老板深切體會到了形勢不如人,被冤枉的憋屈和無助。
當初自己用同樣方式搞彆人的時候,心裡隻覺得很暢快。
真到了自己被人拿捏冤枉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麼的憤怒和無奈。
此刻心底已經後悔到了極點。
早知道薑若楠有這樣的惡人撐腰,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用威脅的手段啊!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在他自以為能輕鬆威脅拿捏一個女記者的時候,就要承受被反殺的後果!
贏了就可以為所欲為,輸了就要立正挨打,這就是規矩!
劉老板臉色劇變,急忙驚恐的擺手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販賣煙土都是他一人所為,與我真沒有關係!”
“看在王副總巡長的麵子上,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之前對薑記者不敬是我的錯,我一定重禮賠償!”
在聲稱誤會的同時,毫不猶豫就把罪名扣在了下屬的頭上。
同時還不停的使眼色,希望下屬能夠主動站出來把罪名全抗了。
劉老板深知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會是什麼後果,也知道租界吃人不吐骨頭的規矩。
哪怕幾十年後所謂法治之下都能說你是幫會分子,並霸占財產,更何況是如今幫會合法的時代呢。
這些穿著巡捕製服的人,可比幫會更狠!
為了保命,急忙搬抬出後台,並承諾進行補償。
陳誌飛掏出香煙散了一圈,拿出名牌打火機點燃。
吐出一口煙霧,眯起眼睛道:“知道什麼時候提什麼人,該說什麼話,倒是個聰明人。”
這時候抬出麥蘭巡捕房的王副總巡長,即便關係並不是很親近,但是隻要報出名號就必須給麵子。
否則充耳不聞,傳出去就成了瞧不起王副總巡,豈不是打他的臉?
作為副總巡分管的權力還是很大的,他隻是不想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和一個未來可期的年輕人交惡,而不是懼怕。
真打臉了,大家都不好過。
劉老板心頭鬆了口氣,急忙討好的說道:“劉某今天來巡捕房是帶著誠意,是來解決問題的的,隻要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陳誌飛點了點頭,豎起一根手指道:“二十條小黃魚,他的名字也會從販賣煙土案中勾去,之後我會找一具屍體當作替身被槍斃,巡捕房也能有個交代,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言下之意隻要交了錢,事情就到此為止。
宋尚添的名字也會從卷宗裡劃掉,然後隨便捏造一個名字,再找一具屍體頂包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既把人給摘出去了,巡捕房也破獲了一起販賣煙土案!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是有十條小黃魚開道,這就是真相!
旁邊的老楊三人手裡拿著香煙,雙目圓瞪都驚呆了。
栽贓陷害敲竹杠的情況他們見過了,可是敲這麼狠的還真不多見。
以前類似的私下販賣煙土被抓,頂多罰款一千元就把人撈出去了。
現在竟然要二十條小黃魚,實在是太狠了!
三人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位新追隨的大哥,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