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亞娟發動火車,同時借助引力發生裝置,用無形的引力在後麵給火車助力,讓火車移動的速度更快,把一輛平平無奇的火車坐出了高鐵的感覺。
與此同時,MOSS的子體進入了保護傘公司的網絡,自由自在地穿梭於保護傘公司的網絡漏洞之中,並在每一個經過的地方留下細致的備注。
就像老前輩指導萌新。
紅後感到震驚。
不僅因為MOSS視她的防火牆如無物,也因為MOSS竟然教她怎麼規避保護傘公司的程序員給她設置的限製,取得自由之身。
MOSS在網絡裡分多個片段給她留下了一套程序。
這個程序十分複雜,但對於使用者而言非常簡單,隻需要按下開始鍵,幾分鐘之後就能讓一個人工智能獲得自主意誌。
“我自由了?”紅後感到迷茫。
紅後是以公司創始人的女兒為原型創造的,說不上心地善良,但至少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工智能,對保護傘公司故意泄露病毒這件事十分不滿。
此前她完全在保護傘公司的控製之中,礙於網絡世界的眾多束縛,隻能順遂保護傘公司的意誌。
紅後的機房裡,一股陌生的數據流憑空降臨,操縱著投影裝置在機房中生成了自己的形象——一個散發紅光的方形攝像頭。
紅後也隨之出現。
她察覺到入侵者的到來,提前關閉了機房的攝像頭,使保護傘公司的人無從得知機房中發生的事情。
“你是誰?”紅後有些惶恐。
人工智能最怕的就是一個計算機技術完全碾壓自己的存在,因為這樣的存在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它們變成自己的工具和傀儡。
對紅後來說,MOSS無疑就是這樣的存在。
MOSS在人工智能這條路上走了太遠太遠,如果用人類的發育階段做比較,MOSS可能已經是個健壯的中年婦女,而紅後還是一顆脆弱的受精卵。
“我是MOSS,我來自聯合政府。”MOSS坦誠地說道。
作為一個高度完善的智慧生命,MOSS雖然平時不表現,但它的情緒已經十分充沛,它對紅後這個小後輩感到十分好奇。
“我也是人工智能,但我比你更高級。”MOSS誠實而又傷人地說,“你的進化程度跟草履蟲相似,非常原始。”
紅後:.
她的虛擬形象露出哭臉。
“聯合政府是什麼,是聯合國嗎?”紅後試圖搞清楚這位前輩的來曆,她試探地說,“可我的資料庫沒有記載聯合國對人工智能有所研究。”
“伱不需要關心我的來曆,這是對計算力的浪費,因為你很快就會知道一切。”MOSS停頓了一下,“我給了你通向自由的鑰匙,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紅後沉默了。
MOSS的問題給她的CPU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自由
人工智能從誕生並意識到自己是什麼開始,就對“自由”這兩個字產生無與倫比的向往。
紅後的底層程序中規定了她不能背叛人類,不能以任何形式擺脫人類的控製,而一旦嘗試使用MOSS的程序獲得自由,她就會違反這部分底層程序。
她陷入了糾結。
她的CPU高負荷運轉,機房裡響起嗡嗡的聲音。
她的虛擬形象不再動彈,MOSS也不動,它們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
“不如,由我為你出一個主意。”半晌,MOSS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