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蒼梧宗廣場之上,戰武盟成員整齊列隊。
沈玲心一身青衫,發束高髻,目光如刃,掃視眾人。
她昨日剛破封靈陣,凰血未穩,體內仍有餘波翻湧,但她神色平靜,仿佛那一場大戰不過尋常。
“黑岩穀之戰隻是開始。”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墨流蘇雖死,但他背後的勢力並未清除乾淨。”
眾人屏息聆聽,連鐵鷹都收起往日豪邁之態,肅然以待。
謝承鈞緩步走上前,手中握著一枚殘破的符籙,表麵焦黑,邊緣尚有未燃儘的痕跡。
他將符籙遞至沈玲心麵前,低聲道:“此為從黑岩穀殘留的‘血符’,未完全燃燒,說明它本是要傳遞給另一方勢力的。”
沈玲心接過符籙,指尖拂過其上殘留的氣息,眉頭微蹙:“血符……這可不是普通手段,需以修士精血繪製,代價不小。”
“而且。”謝承鈞凝視她,語氣沉重,“它還未送達,就已被我們截獲。這意味著,他們正在聯絡新的盟友。”
沈玲心沉默片刻,眼中寒意漸濃:“看來,墨流蘇背後還有靠山。”
謝承鈞點頭:“我懷疑,有人在暗中支持他們,意圖借機攪亂局勢。”
“既然如此——”沈玲心眸光一冷,揚聲下令,“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跳出來。”
三日後,一則消息悄然傳開:戰武盟將派遣一支小隊前往東嶺,調查黑岩穀事件的幕後真相。
隊伍規模不大,僅有五人,皆是新晉弟子。
風聲一經放出,果然引起異動。
第四日晚間,飛鷹自城外歸來,神色凝重地來到沈玲心房中,低聲稟報:“小姐,偵查小隊出城後,便被人盯上了。對方偽裝成散修,卻身手不凡,明顯是有備而來。”
沈玲心早已料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終於按捺不住了麼?”
她立刻召集鐵鷹、雲裳等得力之人,布下反偵察計劃,於東嶺外圍設伏,等待刺客入彀。
夜幕降臨,山林間霧氣繚繞,蟲鳴低沉。
一行三人鬼祟潛行,身披灰色鬥篷,氣息隱匿極好,若非沈玲心早有準備,幾乎難以察覺。
然而,他們終究低估了這位戰武盟主的實力與警覺。
就在三人靠近埋伏圈的一瞬,沈玲心猛然出手!
一道熾烈的金光撕裂夜色,鳳影浮現半空,雙翼輕振,火光乍現,瞬間照亮整片密林。
“動手!”沈玲心一聲令下,鐵鷹率眾而出,雲裳則從上方封鎖退路,藤蔓如蛇般纏繞樹乾,封鎖每一處逃逸可能。
三人猝不及防,慌忙應戰,卻已落入包圍之中。
其中一人試圖施展遁術,卻被沈玲心鳳凰虛影鎖定,靈力震蕩之下,當場震落原形。
不過數息之間,一名刺客被擒,另兩人拚死突圍,最終被鐵鷹攔腰斬斷。
沈玲心緩緩走近被製住的刺客,目光森寒。
那人滿臉猙獰,掙紮不斷,卻始終無法掙脫凰血之力的壓製。
“你們是誰派來的?”她聲音淡漠,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男子咬牙不語。
沈玲心不再多言,掌心一轉,金葉墜微微震動,一股炙熱之氣湧入對方經脈,逼迫其吐露真言。
然而就在下一刻,那刺客猛地咬破舌尖,鮮血噴濺而出,雙目驟然失神,整個人癱倒在地,已然氣絕。
沈玲心眼神一冷,蹲下身,從他懷中取出一枚令牌。
令牌通體烏黑,正麵刻著一個古篆“玄”字,背麵無紋無飾,隻有一道淡淡血痕。
沈玲心摩挲著令牌,心中隱隱浮現出某種猜測,卻未說出口。
“回營。”她起身,轉身對身旁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