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掌中一枚透明的小瓶滴溜溜晃動,閃耀著死亡的光輝,赫然正是生死蠱瓶。
自打接觸了這玩意後,許易便沉迷不能自拔,實在覺得此物是殺人越貨,控製人心的必備之物。
“你,你……速將瓶子交出,否則本尊屠了你滿門!”
七長老簡直氣瘋了,當著他的麵,許易抓住了陳玄不說,竟還給陳玄種下了生死蠱,不啻於往他臉上啪啪的狂抽耳光。
許易笑道,“七長老好大的本事,卻不知在您的關照下,陳兄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噗,七長老嘴角溢出鮮血,正待發狂,許易舉起生死蠱瓶作勢便要捏碎,“我數三下,滾是不滾!一,二……”
“二”聲方落,七長老率著眾人倉皇退出廳去。
“七叔,怎麼辦,我死事小,族中大事要緊,你無須管我!”
陳玄麵雖倉皇,雙目射出堅毅的光芒。
七長老反手一掌拍在陳玄麵上,“妄言生死,混賬!事已發了,非你我所能阻礙,速速通知族中!”
卻說,七長老和陳玄方退,許易便引著葛袍老者進了後院,轉而下了密道,入了地室。
地室並非新建,幾乎是每間官署的標配,壁燈如豆,照得窄室陰森。
“說吧,到底是什麼寶貝,非得你處心積慮送到我這裡來!”
許易冷笑說道。
他對葛袍老者並沒什麼好感,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到此人是刻意衝入烏當城官署的,至於有一樁天大富貴雲雲,許易根本不信天上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
葛袍老者也不意外許易的反應,開門見山道,“某有一份天神圖殘圖,乃陳家至寶,若非陳家苛待於我,我原也不會監守自盜,此圖我留來無用,願與你兌換靈石?”
許易奇道,“為何是我?”這是他所想不通的,他不信葛袍老者自淮東至淮西,橫跨十萬裡,就為了尋他交易靈石。
葛袍老者道,“原本也不是你,隻是沒想到陳家人追逼甚緊,我也是迫不得已。恰聞你許無敵的名號,便選了這烏當城。”
葛袍老者說的確是實話,他確實被陳家人追得沒辦法了,隻好尋人出手這天神圖,可尋旁人,他根本無法放心,一者懼怕對方勢大,二者懼怕對方無力對抗追兵,三來,又怕上趕著不是買賣,叫不出高價,思來想去,便衝入了這烏當城的官署,尋了聲名正隆的許無敵。
“天神圖,殘圖?我要來做什麼!”
許易莫名其妙,他倒是隱約聽過這東西的名號,隻知道是涉及一處荒古寶藏的地圖,在一次大戰中,四分五裂,各方奪得殘圖,他實在想不通一塊殘圖能有什麼作用。
葛袍老者怔了怔,完全沒想到這位的神經是如此大條,分說道,“你可知自天神圖分裂的這六百年光陰,為何始終無人重視,直到近來才又起了星火。”
這下,許易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葛袍老者道,“天神圖的異變,是數月前發出的,晦暗的殘圖竟開始生輝,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天神殿可能在複蘇。一旦殘圖拚全,極有可能尋覓到荒古武殿天神殿,這是多大一份財寶,我亦聽說收獲殘圖的各方有意互通消息,各組人馬,各出圖片,共探這天神殿,換言之,以往不被人重視的天神圖殘圖,已有成為尋覓天神殿入場券的去勢!其中價值還用我多言麼?”
葛袍老者說的天花亂墜,許易卻麵不改色,“你說這麼多,不知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得了這天神圖殘圖,難不成還能自己組隊探寶不成。”
葛袍老者淡然一笑,“許兄何必誆我,你如今最缺什麼,還用我說麼,有了這天神圖殘圖,你要什麼換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