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笑道,“你我兄弟,何必拘此俗禮,以東方兄的心性,修為,通過大,預料之,我還盼望他日與東方兄同台論道呢。品書網”
許易和東方拓的交流並未持續多久,好在許易跨過了內門門牆,自然不必像當初那般,時時小心,處處在意了,二人隨時便可相見。
恰逢仙門多事,二人自不便久聚。
東方拓去後,許易則被專人引領,入了一間密室,重新領取了信符,並複製了信符的信息,以及一本“內門弟子”權限的典籍,和若乾套公服、常服。
最最重要的是,許易得到了一座單獨的島嶼,供他開辟洞府。
走完流程後,許易趕回了青龍島七十四峰。
他還未跨崖頂,便見黑壓壓的人,聚在洞府前。
仔細打量,正是圖靈為首的青龍島的一眾試弟子。
見得許易崖,自圖靈以下儘皆拜倒,恭敬行禮道,“為王仙君大人賀!”
如果說以前的許易隻是讓圖靈等人害怕的話,那如今的許易則是試弟子的真正傳。
由試弟子直晉內門仙君,這是多少人想也不敢想的壯舉。
許易讓晏姿分發了若乾賞賜,便叫圖靈引著眾人退下。
許易交待晏姿兩句,便要朝賞宮島掠去。
他才行到功法樓門前,便撞匆匆回歸的白長老。
白長老一把將他扯進廳來,催開一顆界障珠道,“你小子好運道,大名已到達掌教真人座前,嘿嘿,從試弟子到如今,才過了多久,造化,可不真是天賜的造化……”
饒是許易如今的心性已近“鐵石心腸”,聽得“掌教真人”四字,也難免心搖神馳,這可是真正的真丹神尊,據說已功參造化,到達一種隻可仰望,難以言喻的境地。
許易道,“不知掌教大人說了我什麼?”
白長老道,“此子可深教!”
言罷,白長老盯著許易,半晌才道,“可知此五字的分量?”
許易激動得連連點頭,“是不是我以後可以在這東華仙門內橫著走了……”
“想什麼呢!”
白長老沒好氣地罵道,“忘了告訴你,此五字後麵還有一句:奈何,不成點元,終為灰土。”
許易陡然來了精神,“說到點元,我這次成功跨入內門,點元之事,何時能納入議程,不瞞前輩,某對點元深有信心。隻要給某充足的天元種子。”
許易當然有信心,他這一路行來,什麼怨胎,什麼魂不附魄,什麼氣橋斷裂,該遇的糟心事,一件沒落下。
區區點元又算得了什麼。
“你小子還真敢想!”
白長老氣得老臉脹紅,一巴掌拍在許易額頭,“還沒睡醒吧,小子,給你充足的點元種子的話你小子也能說出口,你以為天元種子,是地裡種的蘿卜,你說拔一顆拔一顆?”
“老子告訴你,仙門的點元種子,十年未必能結出十粒,不然你以為這大之期,為何拖得那麼長。”
“仙門難道不想將所有的子弟,都打造成內門仙君?似你這種情況,要想點元根本不是一顆兩顆天元種子可以做到的。”
“關鍵根據你的真元屬性,你需要的還是大量的火係天元種子,換言之,你要的火係天元種子的數目,是掏空整個東華仙門的家底兒,也未必拿得出來。你說怎麼辦?”
許易心頭一陣陣發冷,怔怔半晌,方道,“照你這麼說,像我這般情況,隻能枯坐等死呢,什麼內門仙君,於我而言,是近在眼前,觸而不及嘍!”
白長老道,“你這種情況,依老子之見,既不能得之於內,自然隻能求諸於外了。”
許易道,“還請前輩指路。”
白長老道,“你算是問對人了,你可知天元種子如何而得?此物乃是天生地長,當然也缺不了人力的小心維係。”
“你需要的火係天元種子,隻要你尋覓到精純的火靈之地,按特定的秘法培育,再按照點元之法,種下天元種子,隻需數目足夠,自能由量變而致質變。”
許易冷笑道,“您嘴皮一碰下嘴皮子是再容易不過,敢問既有這麼便宜的事,天下修士何必苦求八大仙門和聖庭,自己去尋覓那靈地,自己培育天元種子便是,您還是彆藏著掖著了,到底有什麼條件。”
白長老眼珠瞪得溜圓,“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你小子這腦筋動起來,滿級風符也追不。說白了吧,你小子目下的情況太特殊了,按東華仙門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助你點元。若不是掌教愛才,老風和老何,還有老子力撐,你這內門弟子的名號都得被剝奪。”
“畢竟一個遲遲不能點元的內門弟子,傳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話。恰逢這次忘情海有事,你去那邊,一是尋覓機緣,二也正好為宗門效力,豈不兩全齊美。”
許易冷道,“想必二才是關鍵,或許還有第三條,那便是我這個禍害暫時離去,也能有助於仙門暫時平息非議。”
白長老哈哈大笑,“人呐,有時候還是傻點兒好,太聰明了,忒多煩惱。你小子說得不錯,但也不全對。”
“世能凝結天元種子的寶地,的確被瓜分完畢,除非能找到未曾被人族涉及的***地,可普天之下,這種***地,也僅剩一二處,忘情海正是其最大的一處。”
“你若想點元成功,恐怕機遇便在這忘情海了。而掌教既然開口誇了人,自然不會毫無贈與。”
話至此處,白長老拋過一枚須彌戒,“內裡有培育點元的靈陣材料,有點元的法門,最重要的一點,這是三百年前,掌教點元時,從掌教的師尊處得來的須彌戒,內裡的物件放在當下,雖然不值什麼,但這種傳承,這種榮譽,卻是罕見的,可以說,自今爾後,你王千秋的名號,便徹底掛在了掌教心,也代表了掌教對你的期許,你小子可千萬彆叫掌教失望啊。”
辛辛苦苦通過直選,結果一枚天元種子都沒落下,如此被打發了,許易當然心有不甘。
可掌教的那枚須彌戒入手,許易著實心一顫。收下須彌戒,許易心怨念消解不少,問道,“除了讓我去忘情海尋覓機緣外,還有何事,總不會和九龍鐘敲響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