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陸火沉沉一歎,空中不斷聚合的水球,轟然迸散,方圓百裡之內,暴雨如注。
許易大手一揮,斷心劍輕顫,暴雨立止,巨量的水汽,儘數被吸附到斷心劍上。
巨劍更長更闊,超出了眼目的極限。
“去!”
一聲輕嘯,許易輕輕一彈指,巨劍直直沒入水中,連一絲水花都不曾蕩起。
“來如雷霆,罷如清光,卸萬山如一毫,如此操控由心,不知神通何名?”
陸火望著那不斷沒入海中的巨劍,悠悠歎道。
許易抱拳道,“三心二意劍!很早就修成的功法,如今隻是更進一步。”
陸火道,“眾所周知,一時境界有一時功法,你這功法能一以貫之的強大,足見其妙。不過,僅憑如此手段,未必能勝得過宮羽裳。”
提到宮羽裳,許易陡然想起一事,道,“前番宮羽裳來殺我,陸兄曾說什麼他隻來了一半,我很是不解,不知何意。”
陸火道,“你不知也正常,來的是宮羽裳斬去的下屍,若是他的本體,我可不敢幫你阻他。”
許易愕然,繼續追問斬屍之妙,陸火雙手一攤,道,“我哪裡知曉,那等境界,我望塵莫及,隻能想象,又如何儘知其妙。不過,你修成神胎境了,宮羽裳的攻擊中的道意,便不能如先前那般重創於你了。以你如今的實力,對上宮羽裳,未必不能走脫。”
許易咧嘴一笑,幽幽道,“再見宮羽裳,若還想著如何遁走,那我可就白遭這茬罪了。”
陸火眉頭一揚,驚疑地看著許易,實在弄不明白,他怎麼平生如此自信。
許易伸手道,“陸兄,有件東西,你是不是該還我,總不會想著讓我就這般忘了吧。”
陸火雙手一攤,巨目一翻,“你這是何意,訛我?”
許易道,“不知我的紫霄雷擊竹哪裡去了?”
陸火梗著脖子道,“你雷劫都扛過去了,問那竹子作甚,我的注意都在你身上,怎知那竹子的去向,說不定已經被雷霆真意煉化了,也不想想你這一撥遭了多少雷劈,便是九節竹,怕也報銷了。”
許易搖搖頭,“我和竹子共曆雷劫,氣機交感,已生聯係,即便陸兄將此物藏在你儲物手環中,我也能感知他的存在。”
陸火老臉一紅,指著許易道,“都說人族奸狡,不堪為友,以往我隻當是謠傳,今日一見,名副其實,我不過是拿一根你已用不上的破竹子,你犯得著步步緊逼,一臉麵子也不給我留?先前不知誰說,大恩不言謝的。”
他堂堂妖府之主,被許易當麵戳穿,實在掛不住臉。
怒叱罷,大手一揮,一根綠竹橫空朝許易貫去,許易接過,連連致歉。
這年頭,人情不好欠,若非他這根竹子的確和他生了血肉聯係,他絕不至於戳破陸火。
想想也是心塞,偷東西的理直氣壯,要東西的反倒心有戚戚。
陸火哼道,“你當真一毛不拔,當初許諾我的靈酒,我看你自己一口氣灌了幾十葫,現在也當是一滴也沒有我份。可憐我老實好欺,你一要,便將那至珍至貴的雪娃果,贈予了你,早知如此,哎,不說了,不說了。”
許易見這位大有將歪理邪說抗上雲頭的架勢,趕忙道,“陸兄勿急,你托付我的事,我拚儘全力,必定幫你達成,你看如何?”
陸火怔了怔,“我何時有事托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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