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胭脂大手一招,攝過那壇酒,咕嘟咕嘟一口吞儘,大叫“爽快”。
“行了,時間差不離了,我先撤了,懶得在此耗了。”
說著,徐胭脂取出了號牌。
“等等,加個微……聯係方式先,關聯個如意珠。”
許易叫住徐胭脂。
徐胭脂灑脫一揮手,“你還想給我添麻煩不成?等什麼時候,你又有絕世簫譜問世,我自會來找你。”
話至此處,她怔了怔,“你不會總覺得欠我人情,心裡過意不去吧。也罷,你堂堂空虛客,外麵皆吹噓你如何了得,我至今不信,且寫兩句,我得著了,也算你抵了人情。”
闌珊夜色下,徐胭脂一身血衣,宛若怒火玫瑰。
許易踱出不過三步,定住腳,“綠衣佳人血衣友,朝與同戰暮同酒。有朝一日念長安,其實隻念長安某。”
徐胭脂怔住了,大手一揮,刀氣縱橫,地上頓時現出兩行巨大文字:有朝一日念長安,其實隻念長安某。
攸地一下,她竟霞飛雙頰,嘴角輕輕揚起,下一瞬,捏碎了號牌,消失不見,隻剩一抹浮光。
許易並不抓取,任由那抹浮光飄散。
………………
從長安境淘汰的修士,都會被傳到恭謹殿,從那裡被侍者引導而出。
徐胭脂也不例外。
出了恭謹殿後,隨侍放開南天門禁製,徐胭脂便出了南天門去。
一路上,她不疾不徐,偶遇幾人,皆遠遠避開,她才意識到自己一身血衣未褪。
意識才沉入星空戒,忽然取出一件青衫來。
刷的一下,她又紅了臉,她當然記得,這青衫是當時在那詭異的空間,自己赤身無著時,許易送過來的。
她怔怔盯著青衫,忽地,眼神開始朦朧了,腦袋一陣抽痛,哇呀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她慌忙收了那青衫,開始原地打坐調息,好一會兒,臉色才恢複過來。
便在這時,三道人影憑空出現,橫在了他的麵前。
“什麼九幽峽穀,什麼鬼麵羅刹,狗屁,都是狗屁……”
宇文拓如同被鬢狗掏了肛的獅子,赤紅了眼睛咆哮著。
徐胭脂平靜的臉上無有多餘的反應,任憑宇文拓咆哮。
吼了足有數十息,宇文拓才住口,他左側的老樊道,“鬼麵羅刹的招牌,自今日起,算是砸了。但有一件事,還請鬼麵羅刹你如實告知。”
徐胭脂盯了老樊一眼,玉手一揮,十五枚玄黃精落在了老樊手中,“生意沒做成,還你們的損失,據我所知,一名修士要湊到足夠進入長安境試煉的薦書,所費正是十五枚玄黃精。你們雇傭我的成本,就在這裡。至於說我殺了許易後,如何幫我得官,我現在用不上了,你們也不必付出了。現在我把本兒還給你們,如果要利息,可以明示。”
“你,你……”
宇文拓氣得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