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記得自己第一次來莞城,自己的戰友就是在路邊攤請自己吃的飯,然後應聘去了富士康,做了流水線工人。
第一次賺錢就寄給了母親,現在想來,還是有些美好回憶的。
喝著酒,吃著烤串,他知道,他這輩子有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鬱悶歎氣的一個勁的灌自己。
“小梁哥,你慢點喝,不著急。”
“你這麼喝,很容易多的。”
“對了,小梁哥,今天那夥人到底什麼來頭啊,看著挺唬人的。”
“也就嚇唬嚇唬人,小梁哥拿著棒子一衝,都跑了。”
“哈哈,對,對,慫著呢。”
在那哈哈笑著瞎聊。
“可在慫也得知道是什麼人吧,下次來了,好應對的。”
“沒錯,沒錯,這話沒錯,小梁哥,你知道嗎?”
“知道,是一波王八蛋,欺行霸市的王八蛋。”
梁晨喝的有點多了,在那隨口罵人。
耿強說,“小梁哥,是不是上次咱們揍的那個人,報仇的啊,奶奶的,他還真敢,草,今晚在去揍他。”
“敢和小梁哥過不去,就是和咱們過不去,乾他。”
一個個喝了點酒,非常凶猛。
梁晨晃了晃手,“不是他,這事你們也彆管了,今天我已經很感謝哥幾個了,如果他們在找你們麻煩,你們就說我走了。”
“走了?小梁哥你去哪啊。”
“小梁哥,你彆怕,有我們哥幾個在,沒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
“是啊,小梁哥,我們跟你挺投緣的,不如咱們一起混怎麼樣。”
“這莞城誰狠,誰就說話算數,哼哼,一個字,乾。”
還想拉幫結派。
梁晨哪有那個心情,沒在搭話茬,喝酒,吃串,在那向著莞城的點點滴滴,滿是傷心的回憶。
也是巧了。
他正這吃著呢。
突然,肩膀被拍了拍。
回頭一看,居然是小亮,孫亮,梁晨瞬間站了起來,“小亮,你也在這啊。”立刻起身,哈哈一笑,給了孫亮一個擁抱。
當初就是他通風報信,才免得自己被李建坑了一次,雖然之後他也出賣了自己,但梁晨明白。
小亮也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理解,哈哈笑著說,“怎麼,今天放假,出來玩啊。”
“嗯。”
孫連略顯尷尬,“老劉他們都在那邊,剛才看著像你,沒好意思打招呼,但,但我感覺還是過來說一聲比較好。”
呲牙一笑。
“老劉他們都在啊,正好,我也過去看看。”
梁晨和耿強說,“我那邊有波朋友,你們先喝啊。”
“嗯,嗯,小梁哥,你去吧。”
耿強一夥人正在為接下來的組織取什麼名字而苦惱呢。
梁晨與孫亮來到了飯桌,一看,全是自己的同事,曾經和自己戰鬥在流水線的同伴,哈哈一笑,“今天挺不錯啊,人挺齊的。”
坐下了。
每個人都很尷尬,但還是客氣點頭,“小梁,看來你最近混的不錯啊。”
“穿著打扮,頭型,都換了,不錯,不錯。”
“果然是人挪活,樹挪死啊,咱們這些人都沒出息,不如你。”
“看來你離開富士康,就有出息了。”
在那自慚形穢。
梁晨哈哈一笑,“混的好什麼好啊,我這就離開莞城了,這不嘛,喝頓散夥酒,正好,遇到你們了,哈哈,也算我告彆莞城吧。”
自己拿起酒杯,倒了一杯,一飲而儘。
“小梁,你要走了啊。”
“也好,也好。”
“這兩年莞城也不如前些年了,是該走了,是該走了。”
在那一一喝酒。
明顯感覺不如以前。
梁晨倒是真心高興,這一下就真的可以和莞城的歲月徹底拜拜了,哈哈笑著,喝了好幾杯,一起又聊了聊。
這才離去。
算是告了彆。
孫亮送了送,還說呢,“對了,你知道嗎,李建被打了,還住院呢,情況很不好,嗯,還有,馬濤因為亂搞,去了虎門那邊,不在主場了,對了,白靈回老家了。”
“哦,哦,我稍微知道一些。”
梁晨隨意答應著。
孫亮又說,“其實白靈也夠難的,你知道嗎?白靈在老家,有個兩歲的兒子呢。”
“啥?!”
梁晨懵逼了,震驚了,“她,她才多大啊,我和她交往這麼久,我怎麼不知道啊。”
“她是農村孩子,結婚早,十九就生了孩子,結果她老公,賭博成性,輸光了家產跑路了,隻剩下白靈和兩歲的兒子,她這才出來打工。她,她知道和你不可能,這才跟了馬濤,哎呀,我也是後來才聽人說的,馬濤認了,說娶白靈,替她養兒子,結果,這麼一鬨,白靈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就也散了。”
在那搖頭。
“??????”
梁晨一愣一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蒙了,一出一出的很多事情,都出乎了他的預料,讓他之後的整晚,隻剩下喝酒,喝酒。
喝到吐,喝到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