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娘忍著劇痛,一把推開了陳六,大步跑到一處觀音像麵前,猛然間用力,本來完整的牆壁忽然打開,成為門的形狀。
林月娘悲戚道,“閨女,趕緊跑,沿著暗道一直往外跑。”
張玉樓從撿起死去的土匪的刀,咬著牙道,“娘,孩兒不走,孩兒要殺了他,等蕭凡哥哥一起。”
“哈哈哈!都這個時候,還念著你的蕭凡哥哥是不是?”胸口位置,躺滿鮮血的陳六,聲音冰冷道,“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們兩個賤女人!”
說著,忍著劇痛,提刀便要殺人。
“老六,沒想到你還挺能演戲的啊!”蕭凡推門而入,手持長刀,冷冰冰的看著對方。
陳六聽到聲音,身子一顫,扭頭也看見了蕭凡,整個人都傻了眼。
不過看著蕭凡渾身是血,整個人氣喘籲籲的樣子,瞬間又笑了起來。
“你小子倒是命大!蕭凡我知道你喜歡大小姐。咱哥倆一人一個,大小姐歸你,嫂嫂歸我,咱們從此做一家人,一起逍遙如何?”陳六一邊兒按著傷口,一邊兒朝著蕭凡小心翼翼地靠近。
見蕭凡不為所動,陳六繼續蠱惑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大嫂和軍師聯手騙了我們,他們把生辰綱藏了起來,隻要我們得了這筆錢,以後就徹底逍遙了。”
林月娘看清楚來者是蕭凡之後,麵露喜色,連忙道,“蕭凡,彆聽老六胡說八道,他做了叛徒,你快殺了他,嫂子不僅把玉樓許配給你,還把生辰綱的位置告訴你。”
“臭娘們,你閉嘴!”陳六罵道,“你們除了會利用我們這些人去送死,還會做什麼?”
說著,看向蕭凡道,“兄弟,我承認我不是東西,但她也絕對不是好人,你千萬彆受她蠱惑。”
蕭凡若有所思道,“六哥,你說的有道理,女人都是禍水,不過三哥,我覬覦大小姐很久了,能否讓兄弟先爽爽?”
陳六見蕭凡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嘿嘿笑道,“兄弟,你一起嘗嘗,哥哥我都不攔著。”
蕭凡提著手中刀,朝著大小姐張玉樓走去,臉上滿是貪婪之色。
張玉樓絕望地閉上了眼,很是痛苦。
而陳六則一臉陰狠,提著刀朝著蕭凡的後背砍了過來,妄圖一刀擊殺蕭凡。
卻不料,蕭凡的反應更快,右手一揮,一把飛刀,正中他的哽嗓咽喉。
當啷一聲,陳六長刀落地。
陳六瞪大眼睛,捂著脖頸,一臉不可思議道,“蕭......蕭......”
蕭凡上前毫不猶豫地補刀,忍不住罵道,“老子平生最討厭叛徒!還有,你才是蠢貨!”
蹲下身子,在陳六身上摸索了一陣,翻出了些許散碎銀子之外,還有一張官兵往來的密信以及一枚令牌。
當下明白,陳六不知道何時,已經暗中投靠了官兵。
大當家對這廝有活命之恩,他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做了叛徒,簡直非人哉。
起身,看著嚇得抖若篩糠的大嫂和大小姐,蕭凡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大嫂顯然被蕭凡剛才暴起殺人的手段嚇得不輕。
半響之後,磕磕巴巴的說道,“蕭凡,你若是想要那啥,你就衝著嫂嫂來吧,玉樓還小。”
卻不料蕭凡根本不理他,反而將陳六身上的東西收拾好,用一張包袱皮包好,背在了身上。
林月娘還想說什麼,蕭凡卻將刀抵在了她的心口。
“蕭凡哥哥,那是我娘。”張玉樓見蕭凡殺了陳六,本來心裡跟開了花一樣,畢竟她這個年紀的女子,哪個不渴望有一個俊俏的男子,在她絕望之中,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之中呢?
剛才蕭凡瞬殺了陳六,讓張玉樓更加認定蕭凡便是她的真命天子。
豈不料,蕭凡殺人之後,臉上卻絲毫沒有溫和之色,反而是一臉冷色。
這讓她心裡異常的難受,覺得天都要塌了。
“蕭凡兄弟,你這是做什麼?”林月娘眸子閃爍,小心翼翼道。
“我怕嫂嫂害我。”蕭凡麵無表情道,“上一次,我來見嫂嫂,嫂嫂便準備了武器,還告訴我假的逃跑密道,我不得不小心。”
林月娘聞言,苦笑一聲道,“這山寨如今成了這般模樣,連陳六都做了叛徒,嫂嫂一個婦道人家,沒有辦法不小心。”
“但你殺了狗縣令和巡檢,嫂子真心感激你,又如何會害你。”
蕭凡淡淡道,“嫂嫂不必謝我,都是大哥當年的恩情,如今恩情已經償還,我們一道逃離此地,便可分道揚鑣了。”
“蕭凡哥哥,一個人的日子肯定會很難的,玉樓願意跟你在一起.....”張玉樓小聲道。
林月娘無奈的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三人進入密道,大嫂很快便關閉了密道大門。
蕭凡仔細觀察密道,發現密道乾燥且寬敞,從地上的渣滓可以看得出來,此地應該是一出廢棄多年的鐵礦,難怪老大一直說,造反前他是本地響當當的富豪,原來是家裡有礦。
不過蕭凡也因此嫌棄大哥,既然有礦,何不過個太平翁的日子,造反乾屁。
走了半晌,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大嫂林月娘的肩膀上滲出秘密的血漬。
張玉樓攙扶著母親,一臉的擔憂之色。
林月娘慈愛地看了閨女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怕。
女人又看了一眼,打著火把走在前麵的蕭凡,問道,“蕭凡兄弟,分道揚鑣之後,你準備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