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
蕭凡在睡夢中驚醒,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張玉樓。
新婚燕爾,張玉樓以為夫君要吃,便羞紅著臉準備迎合。
小夫妻,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做這種快樂的事情。
蕭凡的手在張玉樓那白皙的身軀上點了點,溫聲道,“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今日便是逃走的時機,收拾收拾東西,咱們趕緊走。”
“官兵馬上要打來了,我跟這些人提議,他們都不放在心上。”
“這當啷山怕是要重蹈白虎山覆轍了,咱們必須早走為妙。”
張玉樓聽說又要逃,立刻神色緊張道,“夫君,我們真的要跟那個色鬼合作嗎?這些日子,我也了解了一下他的為人,實在覺得不靠譜。”
彆說張玉樓了,蕭凡自己都覺得夠嗆。
一個連方向感都沒有的人,真的值得信任嗎?
蕭凡穿戴好衣物,趁著張玉樓不注意,簇擁著深深地吻了一口,“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你和嶽母的性命。”
張玉樓含羞的低著頭,將衣服穿戴好,撫摸著蕭凡的肩膀,“夫君,我信你,不過眼下還是要與母親商議一二為好,免得走錯了路。”
“好!”
不消多久,二人收拾完畢。
蕭凡手裡提著刀,叮囑道,“步伐要輕,切莫打擾了其他人。”
張玉樓有些不舍的看著眼前的婚房,歎息道,“這裡雖然簡陋,卻讓我渡過了與哥哥在一起的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如今要離開了,還有些不舍。”
饒是蕭凡臉皮厚,聽到張玉樓這麼一說,臉頰也有些微微泛紅。
你是覺得時光快樂,我這腰身可有點隱隱作痛了。
張玉樓繼續道,“還有便是,動不動就要逃,顛沛流離的,讓人不知道前路在何方,我一介女子,既沒有智謀,有沒有武略,幫不忙哥哥,反而成了累贅,我恨不得死在這裡。”
蕭凡摸了摸張玉樓的青絲,安慰到,“放心吧,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夜深,蕭凡神不知鬼不覺地乾暈了數個哨探。
帶著張玉樓潛行在劉誌的小破寨中。
此時的山寨,除了高層之外,尚不知危險將近,尚處於一片祥和之中。
偶爾,各個木屋之中,會傳來每個頑皮的孩童不想睡覺,吵著鬨著要出去玩,被父母聯合胖揍一頓,然後嚎啕大哭的聲音。
當然,各種令人麵紅耳赤的驕躁之音,也不在少數。
土匪窩這種地方,便是女子,也是也比較放得開,遠遠不是張玉樓這種悶葫蘆可以比擬的。
張玉樓在蕭凡耳邊低聲道,“這群人,真的是不知道羞恥,這種事情,怎麼能大喊大叫,跟比賽似的。”
蕭凡忍不住指著那些人家的門窗,“賊窩,最能放縱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你看看他們,窗戶和門鬥開著,就是為了讓彆人聽聽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這也恰恰是土匪戰鬥力低下的原因之一。”
張玉樓啐了一口,小聲道,“原來他們那麼不要臉,我以為是為了納涼。”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好一段路,沿途蕭凡又如法炮製的乾掉了數個哨探,這才走到了約定地點。
此時的林月娘也換了一身嘍囉兵的裝束,行囊也收拾好了。
見到張玉樓慌慌張張的樣子,林月娘搖了搖頭,“不必如此慌張,為娘豈會讓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