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書生被一群人說的羞愧難當,麵紅耳赤,“在下也是要臉的,你們在這樣說下去,小可,小可.....”
“你怎麼著?”奉先大王冷笑一聲道。
“我.....”書生求死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最後無奈乾巴巴,慫得不行道,“我就出家了。”
“哼!”男人嫌棄的又踹了一腳,轉身看向自己身邊兒的女子,“蟬兒,你也看到了,此人就是窩囊廢一個,哪裡有跟著我逍遙。”
一眾土匪,笑得不行,他們做土匪的,大多數都是苦命人出身,對於蹂躪昔日他們需要仰望的讀書人,最是快樂。
就在他們喝的暈暈沉沉的時候,哨兵發現不遠處,煙塵滾滾,似乎有大隊人馬靠近。
得到消息的奉先大王嚇得一跳,趕忙跳到房頂上觀瞧。
先入眼簾的是替天行道的大旗,飛龍、飛虎旗、飛熊、飛豹旗,青龍、白虎旗,朱雀、玄武旗,黃鉞,白旄,青,皂蓋,緋纓,黑纛。
一看就是正規軍,嚇得褲子都要尿了。
當下跳下房頂,拽起書生,一巴掌就抽了過去,“你奶奶的,你這是想害死我!你不是說對麵都是一些婦孺嗎?怎麼旌旗分明,一看就是正規軍。”
男子被嚇得酒意都有些退了,但尿意也來了。
如果不是這麼多小弟在場,他都憋不住。
被抽了一巴掌的書生,一臉的驚慌,“不能啊,我前些日子剛去了,沒有正規軍啊,連個成年男子都沒有啊!”
說著他爬上了房頂,仔細眺望一陣,連忙道,“我知道了,他們這是玩的計謀,想用大場麵嚇退咱們。”
“不信您看看,他們連孩子都帶來了,就是純粹的撐場麵。”
那奉先大王站在破廟裡,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看到的場景,確實是有一堆娃娃。
“你確定你前些日子看到的都是些婦孺,沒有成年男子?也沒有正規軍?”
書生摸著腦袋,瞅了半天,“小可曾經被抓到軍中,做了幾天書辦,也知道官兵的厲害,眼前這幫人雖然旌旗分明,但是一看就是一群沒接受過訓練的老百姓!”
說著便跳了下來,現在跑肯定來不及了,一眾人急匆匆的出了破廟。
結果待看清楚前麵的情況是,奉先大王又忍不住踹了書生一腳,“廢物!你他娘的瘋了吧,他們連鎧甲都有,你說不是正規軍?”
這一腳力道過大,踹的書生趴在地上哎呦慘叫,起不來身,但還是勉力解釋,“確實不是正規軍,小可不敢騙人啊!”
那奉先大王看他軟綿綿的廢物樣子,又是一腳踹開,“你這是要害死我!”
說罷便開始召集人手。
那書生躺在地上,身體卻不斷的朝著破廟內移動,時不時的謹慎看一眼對方,但眸子裡卻滿是仇恨。
人群中,那奉先大王的一名親信道,“二當家,對麵雖然看起來人多勢眾,還有鎧甲,但您仔細看看,他們確實連女人和娃娃都帶來了。”
“估計剛才那酸書生沒有說謊,這確實不是什麼官兵,而是想通過壯大聲勢來嚇唬我們。咱們驢皮崮自從立寨以來,威震八方,什麼場麵沒見過。”
“這些人馬,真的打起來,能有十分之一有戰鬥力就不錯了,何至於怕了他。”
“您此次出行,可是跟大當家立了軍令狀的。若是灰溜溜的回去,怕是人頭不保,不如拚殺一二,博個體麵。”
“況且,若是您奪了大馬嶺,便有了基業之地,咱們自立也是個機會啊!”
奉先大王表麵上張狂,但能夠在土匪窩活到今天,也不是一無是處,他謹慎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兄弟們跟著我是來享福的,若是死傷過多,我心裡難受。”
不過那親信,以及身邊兒不少人都不在乎,“二哥,咱們都是出來混的,早就死過無數次了。迎了,女人,銀子,你肯定少不了賞賜,若是輸了,那是我們沒本事。”
“你要是心疼戰死的兄弟,到時候給他們找幾個漂亮女人,埋在一起便是了。”
奉先大王聞言,頷首,旋即對身邊兒的兄弟們說道,“諸位兄弟,跟著我趙奉先出來做事,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滅了這幫人,殺進大馬嶺,一切錢財,見著有份,女人隨便乾!”
“哈哈哈,大王,我的大鳥早就饑渴難耐啦!”
“我也是!”
“我也想!”
一群土匪,聽到趙奉先的話,忍不住瘋狂笑了起來,仿佛大馬嶺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