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言不發。
二當家讓陳繼海過來安撫大家,怕是以後大家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因為眼下,這是非常有利的一次奪權的機會。
若是蕭凡拿下了野驢崮,這種機會,可就不會輕易有了。
陳繼海有二當家靠著,還敢偷摸說幾句狠話,彆人哪敢招惹大權在握的大當家。
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老人,對著陳繼海說道,“繼海,二哥招呼你過去,說要一起去見大當家。”
陳繼海臉色一白。
他以為事情結束了,才敢私底下發泄一番。
但實際情況,他哪敢真的去見蕭凡。
他求助的看向周圍的老兄弟,卻發現,那些之前所謂的生死弟兄,各個低頭沉默,仿佛他成了陌生人一般。
“娘的!見他就見他,他還敢弄死我不成?”
陳繼海罵罵咧咧的踹了旁邊兒裝死的弟兄一腳,直接起身。
等待他走了之後,一個山寨的老人,擠出了一絲苦笑,“還好找的是皮糙肉厚的老陳,這次私底下串聯,咱們都有參與,若是真的計較起來,不死也得扒一層皮。”
“咱們這位大當家,看著笑嗬嗬的,動起手來,可是真狠啊。”
“皮糙肉厚又有什麼用?”其中一個老人陰沉著臉,“大家換位思考下,若是換做是你,好端端的做著大當家,手底下人變著法的想要趕他下去,你會善罷甘休麼?”
“做大當家的,要麼就是心胸寬闊,不去計較,要麼就是雷霆手段,否則難以服眾。”
“這一次過後,大家都低調點做人吧!”
......
陳繼海是不敢跟二當家造次的,二人一前一後,來到蕭凡休息的樹下。
蕭凡休息的位置,跟尋常的土匪沒有區彆,甚至更落拓一些,隻是屁股地下墊了些柴草。
等到他們二人到了之後,老軍師、三當家、劉誌,甚至謝太高、秦逸他們都在。
大家正在拱衛在蕭凡身邊兒,小聲交談著。
二當家氣呼呼的瞪了其他人一眼,旋即咬了咬牙,拜見了蕭凡。
旋即扭頭對陳繼海道,“混賬東西,老子犯渾,你也不勸勸,還跟著犯迷糊!私底下串聯是大忌!”
說著當著蕭凡的麵,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大當家,一切都是我的錯,按理說,我該三刀六洞的,但是大敵當前,還請留我和手下兒郎一條性命,我們願意戴罪立功,權利殺敵。”
說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繼海,陳繼海連忙低著頭說道,“大當家,對不起,我錯了,請饒我一命,允許我戴罪立功。”
他低著頭很久,不敢直視蕭凡。
但蕭凡許久沒有開口,他最終忍不住還是看向蕭凡。
就見對方悠然的抬頭,目光淡然的看著他。
“之前我似乎給過你一次機會!你似乎將我的仁慈,當做軟弱啊!”
“你什麼意思?”陳幾號微微一愣,他以為二哥帶著自己來認錯,就沒事了,這會兒蕭凡一開口,他就感覺不對勁,最後臉色大變,“我都認錯了,你還想乾什麼?蕭凡你彆得寸進尺!”
“你說這些話之前,我可能會再給你個機會。顯然,你腦子不夠用啊!”蕭凡淡淡的道。
老軍師暗暗搖頭。
三當家憋著笑,仿佛在看戲。
劉誌繼續當他的透明人。
陳繼海知道自己麻煩了,連忙看向二當家,“二哥,他憑什麼!”
二當家聞言,臉色大變,踹了他一腳,強笑道,“大當家,這廝被我寵壞了,你就饒他一次吧,回去我必定會教育他。”
隻是他話音落下,卻發現,蕭凡的眼神無比的冷寂。
心頭頓時感覺如同被一盆冷水潑下,無比的悲涼。
雖然他是山寨的二當家,但是蕭凡再也不是之前的蕭凡了。
看看老軍師和三當家他們諂媚的表情,二當家心裡如何不明白,陳繼海要倒黴了。
蕭凡保不齊要殺雞儆猴了。
但二當家也沒有辦法,他想把一切都攔在自己身上,但是蕭凡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看到在場眾人的表情,陳繼海一顆心墜入穀底,終於忍不住大聲叫道,“姓蕭的,你不過是靠著我們二哥的支持才走到今天的。沒有我二哥.......”
二當家聞言,臉色大變。
“混賬!你腦子糊塗了!”
話音剛落,就見蕭凡給了項瑞一個眼神,項瑞上前一腳,便將其踹飛。
“啊!”項瑞慘叫一聲,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冷汗直冒。
“繼海!”二當家臉色赤紅的看了一眼陳繼海,旋即惡狠狠的盯著項瑞,隻是最終還是不得不落在蕭凡身上。
眼神越發的恭敬了。
“唐牛兒,你的人,你自己處理,他的罪過,你要擔,我這麼處置,你可服氣?”蕭凡問道。
本以為陳繼海必死無疑,沒想到最後蕭凡竟然依然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當下抱拳行禮道,“大當家,我服氣。”
蕭凡頷首,“那先登的位置,由你帶著吧,拿不下野驢崮,你先死!”
說完蕭凡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此時二當家心中大驚,卻沒有多少怨恨,隻是覺得大當家的手腕,怕是真的要在這茫茫大山之中闖出一片天地來。